千年之前的临山县府衙大门前,县令夫人泛姑带着一群女眷正在府衙门前列队等候。
没多时,遥沙的马车便抵达府衙大门,县令立即下马来替遥沙开车门,泛姑立即凑上前行礼,嘴上恭敬的说:“三小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三小姐里面且休息一会儿!”
说完就上前伸手去扶遥沙,遥沙下了马车,在泛姑的带领下,来到县衙内院。泛姑安排了三个人来伺候三小姐,其中一个是老妈子,名叫恽妈的,微胖,皮肤黝黑,和两个小丫鬟,分别叫小美,小丽,瘦瘦黄黄的,泛姑给遥沙准备了丰盛的晚宴,但遥沙心里挂念祭文胥,实在没有胃口,随便吃了一点就撩开筷子,打发走泛姑后安心等待祭文胥来,一想到自己和祭文胥初次在床上见面的场景,遥沙不禁甜蜜地笑起来。可是遥沙等到天黑也不见衙差把祭文胥带来,终于,等到月上三竿的时候,衙差才好不容易回来了,但是却没有带回祭文胥,衙差的回话是:“那里根本没有人!我们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人,只好回来了!”
这一听,遥沙像是漏气了一般瞬间无力了,生气地在心里说:“他真的走了!他真的离开了!”
柴文不知喜林是个什么人物,但他看遥沙的表情如此失落,大概也猜到了八九分,百灵小姐口中的喜林,八城就是给自己送信的祭文胥,于是诓骗遥沙说:“三小姐,衙差已经在树洞内留下一封信,让他到汴京王丞相府上去找您,三小姐还是早些休息,明天早上还要赶路呢!”
遥沙听说还有机会能见到祭文胥,慌忙催促道:“休息什么!不休息,现在就走吧!”
柴文已年过四十,年轻小男女的心思,他嘴上不问,眼里却是看得真真切切,心想:“这百灵小姐和祭文胥,不就是一个找一个躲的关系吗?”加上祭文胥提的要求,一时半会儿确实安排不上来,在脑中想了一想,用提醒口吻小心翼翼地说:“三小姐,若是您的朋友没有车马,您急急出发,他,很有可能赶不上。”
遥沙这才反应过来,说:“还是你想得周到,他就算是雇马车,也需要时间走到有人烟的地方,那就明天!”
柴文离开内院,立即询问衙差说:“大人给的清单可都购置齐备了?”
衙差回说:“那位大人要置办的太多了,又逢年关在即,县中人少,但是大家已经全力在办了。”
柴文又仔细叮嘱道:“好好伺候着百灵小姐,飞黄腾达就看这一次了,明早出发前,一定全部装箱上路。”衙差也深知丞相三小姐地位,倘若县令升官,自己也会跟着发财的,想想都觉得美,高兴地连连点头答是,而后开心办事去了。
遥沙在房中转悠,以为很快就可以见到祭文胥,没想到这样遥遥无期,气煞她也,身旁的两个丫鬟和老妈子一会儿问遥沙要喝水吗,要吃蜜饯吗,要看戏吗,吵得遥沙没法清静,说:“三位,你们出去吧,要不就去睡觉吧,别来烦我。”
恽妈见这丞相府三小姐时而欢喜害羞,时而着急上火,心中也明白了大概,于是打发走两个丫鬟,端来一碗茶递出去,说:“小姐心里有事,想要清静,老妈子就在隔壁耳房,有事叫我一声就行。”见遥沙不接茶,恽妈放下茶就走了,祭文胥则藏在对面阁楼里,对着遥沙的房间,看着窗户上遥沙的倩影独自忧伤。
遥沙正在愁闷间,忽然觉得四周无故冒出阵阵吸力,这吸力瞬间变得巨大,眨眼功夫就把遥沙吸走了,从遥沙发现吸力到自己被吸走,总共花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她还没有来得及瞪个眼睛表示惊恐就被吸走了,甚至一句“我草”都没有来得及喊出来。
而对面的祭文胥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使劲眨了一下眼睛,再定睛看时,遥沙的房中确实空无一人了,他着急地跑到对面楼,推开房门在房间各个角落都找了一遍,确定无人后,恽妈见祭文胥急急忙忙跑来,忙行礼问好,祭文胥喘了一口气,而后假装镇定地放下遥沙的床帘,说:“恽妈,三小姐已经睡下了,你们不要进来打扰三小姐,还有,三小姐脾气暴躁,喜欢睡懒觉,明天早上除非三小姐开门叫你们,否则你们千万别去开门,更不能开口催促,记住了,如果惹怒了三小姐,有你们好受的!”
祭文胥又赶紧回到对面楼,也吹熄蜡烛,暗中观察遥沙有没有回来,一想到每次遥沙从外面回来,都会带着伤,祭文胥心里不自觉就暗自揪起来,不知道这一次会出什么事。
千年之后的泰国,在曼谷传媒大学校园内,几个新闻系的学生正在走出校门,他们都穿着尖领白衬衫和藏蓝齐踝百褶裙,其中一个是中国人,留的齐腮棕红短发,笔直又光亮,一张小脸蛋很是可爱,名字叫做乌头,其他几个女生是乌头的同学,是泰国人,长得也是个个漂亮,今天是乌头作为中泰交换生的最后一天,几个女生商量着要去哪里消遣,其中一个笑容可掬地说:“咱们去一个神秘的地方吧!那里超级神秘!拍照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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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头表示不太想去,刚想拒绝,其他几个女生忙说好啊好啊,并不由分说禁止拒绝地推拉着乌头上了车,两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一处寺庙,此时已经傍晚,几个女生提议在寺庙里随便转转,一个小时后在门口汇合,然后她们就迅速散开,留下乌头一个人,乌头没有办法,就拿着相机到处走走看看,结果不小心误入墓地,吓得魂魄立即僵硬,汗毛瞬间全都立了起来,此时天色开始暗下来,回过神来的乌头转身就跑,乌头自小就很害怕墓地这样带有幽深灰暗色彩的地方,她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乌头只顾跑,不要命的跑,她总感觉身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飞速靠近她,不管她跑得多快,那股神秘的力量总能跟上她,乌头不敢回头,看见路就跑,也不管那路通向哪里,她心里害怕极了,不停地祈求老天救命,不管是谁!
乌头埋头苦跑,谁知前方有一个穿黑色西装黑色衬衫的男人窜出来,男人毫无防备,被乌头撞了个结结实实,将男人撞倒在地,乌头也没有站稳,顺势摔趴在了男人的胸脯上,男人开口就责问道:“(????????? )你是瞎眼了吗?”
乌头见撞到人,也顾不得眼前人了,慌乱中喘着粗气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在确定一切只是她心中的恐惧作祟时,才表现得一副得救了的样子,回头一瞧,自己趴在一个男人胸脯上,双手正按在对方结实又柔软的胸肌上,顿时害羞得瞬间脸就红到了耳根,而被撞倒的男人呢,名叫dlongkaog,父亲是个有名的画家,自己正在读法律,今天刚来墓地祭拜完祖父,正准备回家,不料却莫名其妙被一个人撞倒在地,本来很生气的他,见到乌头长得很可爱,又是个外国人,火气就降低了一半,当他看见乌头一脸慌乱,撞到人还不忘查看身后,以为是坏人在追乌头,乌头不是故意撞的自己,心里的火气就没有了,再看到乌头回头发现自己撞到人,还趴在别人怀里时,脸红的样子更可爱了,心里所剩的怨气立即烟消云散,并且对乌头产生了三分好感,忙问:“(???????? ????????????? )谁在追你啊,为什么这么害怕?”
乌头尴尬地挣扎着爬起来,dlongkaog还意犹未尽,他慢悠悠地站起来,饶有兴致地听着乌头用不太熟练的泰语尴尬地解释道:“(???????????????? ?????????? ?????? ?????????????????? ?????????? ???????? ??????????????????????? )没有人追我,我只是害怕,就乱跑,真不好意思!有没有伤到哪里?”
dlongkaog摇摇头,笑着说:“(????? ???????????????? ??????????? ??????????? ????????? )那倒是没有受伤,你是中国人?你叫什么名字?在读书还是在工作?”
乌头抬头看一眼天色,已经快要暗下来了,四周又没有路灯,心里又生出恐惧来,连忙说:“(???????????????????????)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dlongkaog见乌头着急走,没有想要和自己继续发展的意思,心中立即生出一个可以和乌头联系的方法,他假意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故意稍微大声地说:“(??????? ???????????? ?????????????????????????????? ?????? ????? ??????????????? )我的手表摔坏了!一定是刚才摔跤的时候摔坏的,这个很贵的,你既然赶时间,我就不耽误你了!”说着,dongkaog小得意地摘下自己的手表,不管乌头愿不愿意,就拉住乌头的手,“啪”地一下,把手表拍到乌头的手心,然后从车里取来纸和圆珠笔,写下自己的电话,说:“(???????????????????? ?????? dongkaog)你修好之后打我电话!”说完也不等乌头拒绝,转身就走了,乌头想拦住他,但是他走到前面没多远就上车把车开走了,乌头无奈只能把手表和纸条一起放入背包的小隔包里,然后继续毫无方向地跑。
此时,一股金沙细流突然从天而降,毫无征兆地也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咻”地一下就窜入乌头的身体,此金沙细流就是遥沙,遥沙在进入乌头的身体后,耳旁就想起了小老头的声音,小老头一字一句地说:“遥沙,你听好了,在你封印法术期间,倘若这个时空的人需要你的帮助,那就只能以魂灵的形态寄宿在凡人的身体里,这期间你将暂时重获你的法术,但是不可以乱来,不要做出奇奇怪怪引发言论喝恐慌的举动,只要已完成任务,你就会被立即送回封印时空,切记,不要再随便吃天庭一派神仙的东西,否则,你的记忆又会被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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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沙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象,建筑风格是东南亚的,再低头看了一眼乌头的衣着,尖领白衬衫搭藏青百褶裙,这是女学生的装扮。又听到小老头在耳旁说话,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说:“知道了!”遥沙说完,想算算自己这几天获得了多少功德或者得到了多少罪孽,结果发现自己什么也记不起来,突觉不妙的她当即苦丧着脸自言自语道:“我不会又吃了天庭一派的东西了吧?怎么这么衰?”想到这里,遥沙立即朝着空气大喊:“老爹,我现在有几个功德几个罪孽啊!”
此时天已经黑尽,空气中没有了回应,遥沙对着空气做了一个鬼脸,正好迎面走来一个忧伤的年轻警官,小麦色肌肤,长得帅气,一脸伤心的模样让遥沙看了顿时心生怜惜,这个年轻军官名叫zheola,到墓地来祭拜一个学妹,学妹名叫nangwong,是中泰混血,长得可爱,zheola刚走过去,nangwong的鬼魂就飘出来,站到遥沙面前,遥沙的眼神随着zheola移动,等zheola消失在转角落,遥沙再回过头来,就看见了一脸惨白还带着黑眼圈的nangwong,她也穿着学生制服,也就是印着学校logo的白衬衫和藏蓝百褶裙,遥沙被她吓得瞬间跳起三米高,一下子就蹦到了旁边一株黄白色缅栀子树上蹲起来,缅栀子的花香萦绕着遥沙,忽然,nangwong抬头一脸悲戚地看着遥沙,慢慢流下悲伤的泪水来,遥沙心里嘀咕着,小老头,派的这是什么任务,我的业务只在中国的嘛,等我先确定一下法术有几成再说,不够的话要赶紧溜之大吉,遥沙闭上双眼,将食指和中指并拢竖在鼻头,深呼吸一下之后,立即感应到肚子里有一股强大的真气,十成法术全在,遥沙这才露出笑脸,朝nangwong问道:“你是中国人还是泰国人?”
nangwong听后恭敬地回答说:“神仙,我是中泰混血,我爸爸是中国人,我妈妈是泰国人。”
遥沙点点头,说:“半个中国人也是中国人,帮!你找我什么事?”
nangwong擦掉眼泪,说:“我前几天被同学害死了,我父母很伤心,zheola哥也很伤心,他想帮我找到我同学害我的证据,但是证据被我同学系在了她家的小狗脖子上,我想请神仙帮我找到证据交给zheola哥,他是警察,会帮我查清楚的!”
遥沙听后点点头,说:“行,走吧,带路!”
说罢,nangwong就带着遥沙来到一个别墅小区,这里的别墅看起来比较高档,别墅内有一个精细打理的大花园nangwong带着遥沙来到其中一户,只见这个院子里有十几只刚出生的德牧宝宝,其中一只狗宝宝的项圈上挂着一个迷你的金属宝剑,只有十厘米长,遥沙伸手去掏手机,可手机早就在与祭文胥落崖时候摔落了,遥沙可不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准备施法把手机找回,不料使了半天劲也没有能召回手机,遥沙只得放弃,心说:“这小老头够狠,让我两个时空不相连!”
只能打开乌头的背包,拿出乌头的手机拍了一张小狗的照片,照片上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把金属宝剑的吊坠。
遥沙拿着照片说:“我呢,现在就把这张照片送去给你的zheola哥,之后呢你该干嘛干嘛,不要跟着我!”
nangwong说了一句谢谢之后,便带着遥沙来到了zheola哥的家里,zheola的家境也比较富裕,此刻zheola才刚到家,刚到家的他觉得屋内空气实在是郁闷,又转身出门了,遥沙走到zheola身边,才看清这是刚才让遥沙不禁回头的年轻警察,就是nangwong的zheola哥,遥沙走过去,将照片拍到zheola的胸口上,一本正经地说:“这把剑是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