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乐这边也开始了，让老耗子开始控制鬼脸菩提吸引红雾过来。

此时城墙里不少人都在盯着城墙上的情况，突然看到一股股红雾螺旋着钻入城墙之中，知道最后的试验阶段到来了。

当一缕缕红雾停止进入城墙，他们开始观察城市里的红雾变化，一开始有轻微的扰动，最后已经可以明显看到红雾如同被磁铁吸附的铁渣一般，形成一条条线一样的红色线流，从城市的四面八方朝中心涌去，最后汇聚成一股洪流直冲天穹，铁山城中心好像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巨柱，又好像铁山堡向天空喷出一口鲜血。

深红到发黑的红雾柱体直冲天穹之后，在三四公里高度开始朝四面八方流动，像喷泉喷到了顶端水流散开一般。

城中心红雾喷泉的奇景吸引了全城人的注意力，不过人数不多，还不到一万人，大都是铁山卫和当地城防军铁山军的士兵，工场和农场的工人则已经放假。

金乐在指挥室中，看着显示器上显示的1马赫速度运行了一个小时，进入第二阶段，再次开始加速，他知道此时缠绕整个长达六十公里合金管道的线圈上的电流再次提升了。

2马赫运行。

城外的喷泉高度提高了一倍，水柱却变得更细，颜色更深，远远看去已经是黑红色。黑红色的红雾‘水柱’之外，红雾这断层式的变得稀薄，肉眼甚至很难分辨出红雾，反而是越远的地方会稍浓一点，如果此时切开一个界面，会发现颜色呈现波动式的色差，中间的水柱位置的波峰应该是一个极值，后面快速几个波峰波谷之后渐渐变成平稳曲线。

3马赫运行。

此时水柱已经变成了纯黑色的细线，一冲天际，黑线刺穿穹顶，在穹顶上化作红雾如彩云般规律的波浪向四周流淌下去。

此时城外突然爆发出欢呼声，最后连实验室门口的守卫都加入进去。

金乐听见这个声音，好奇出去观看，刚好看见了黑剑刺破云霄，拨云见日的一瞬，细细的黑线刺上高空，震荡了一下彻底细碎，像被蒸发了一样，嗖的就没了。接着一个篮球大小的空洞在云雾中出现，正午的阳光刚好穿透这个空洞造成了特殊的视觉效应，仿佛神仙要下凡尘一般。

金乐不由被这种宏大的场景震撼到了，这就是技术的力量，是巨大的资源堆积，人类的智慧凝结，最后创造出的伟力吗！

一个篮球大小的空洞从天穹连接到铁山堡上方，空洞周边的稀薄红雾仿佛不敢靠近这个空洞一般，金乐知道红雾其实一直在被巨大的灵力场吸过来，只是到了空洞位置，极点的强大力场瞬间就将这些红雾微利送上了万米高空，视觉上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

10马赫运行。

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二个小时，金乐听见实验室中的噪音已经压过了任何声音，整座城墙仿佛都在震动着。

强大灵力场撕扯出来的空洞在不断扩大，3马赫时候开始出现，5马赫时候已经扩大到一公里，最终在10马赫运行的时候，空洞将整个铁山城覆盖，换句话说，笼罩铁山城的红雾被驱散了。

金乐早就不在实验室待着了，实验里哪有外面的风景好看。他看到一群群人一个接一个摘下了猪鼻子式的防毒面罩，许多人呆呆的看着天空，许多人眼睛翻红，许多人痛哭流涕，多少年了，他们做梦都想看到这一切，看到他们居住、生活、工作、战斗的地方，能变成一个没有红雾的希望之地。

他们的科学家一次一次努力着，一次一次失败着，终于这一次成功了。

可就在这时候，整个天空仿佛抖动了一下，接着红雾卷土重来，漫天红雾如塌陷一般砸落下来。

所有人都懵了，那些脱掉面罩的士兵，甚至无法接受，颓然坐在了地上，甚至都不愿意重新戴起面罩，有些人嚎哭起来，好容易看到了希望，难道又像以往一样，失败了吗？

这时候全城的广播响了起来。

“各位战友不要惊慌，试验大获成功，暂时结束，请各位战友立刻返回岗位值勤。”

成功了！

欢呼声再次响起，比第一次看见红雾散开还要激烈，无数士兵重拾信心，开始带起面罩返回工作岗位，金乐注意到连站岗的士兵都比之前站的更加笔直，腰杆子更硬，胸膛更挺。

经过三天的紧急检修，更换新的配件，第二次试验再次开始。

这一次吸取了之前的经验，提前就进行了广播，所以这一次没人惊慌，全都饱含希望的看着城市中央，期待着再看到阳光。

这次试验，直接加速到10马赫稳定运行，然后老耗子开始不断增加红雾浓度。

城市中的空洞在十分钟后就出现，接着快速扩大，半个小时后覆盖了全城，继续朝外推进。最后在十公里外停止。

金乐这才走回实验室，询问了一下情况。原来是到安全极限了，鬼脸菩提倒是还能继续增加对红雾的控制，吸附更多红雾过来，可仪器报警了，里面的压强过大，所以只能暂停，这次试验同样成功，而且取得了理想的数据。有十公里的安全范围，足够铁山城运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