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两人对什么生意感兴趣？”

“你能做什么生意？”

“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卡师的，诡异的，活人的，死人的，什么样的生意我都做。相信我，三江城只有你们想不到的，没有你们买不到的。”

金乐知道了，这是一位掮客。

他此时看见王衡和其他几大家族的人也在这里转悠，跟不同的人交流，甚至看到了戴面具的凤凰和金猪也进了这里。这是一个大型交易场，可以谈一些上不了拍卖会的买卖。只是没看到制卡师协会的人，曹主任也不在。金乐知道曹主任有任务，他要跟制卡师协会一起，买到他们感兴趣的技术。

“有没有比较特殊的卡牌，我这人喜欢收藏，有历史年头的更好。”

“那你找对人了。这刚好是在下最擅长的领域。金先生稍等。”

金乐看见这个自称三江城最大贸易商行营销经理的孔经理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知道他可能是去打听消息了。

这个人不可能有货源，甚至根本不懂卡牌，但他有渠道。他最后肯定能从金乐身上赚到差价，不过金乐不在乎让他赚一笔。

跟小姨等待期间，在吧台上慢慢喝酒，三江城的酒味道很淡，回味发甘，不像银光城的酒那么烈。不时有人过来搭讪，目的当然不是冲着小姨的美貌，而是冲着两人的钱袋。当得知他们已经跟孔经理谈好了生意后，他们就不再介绍自己的业务了。显然这些人还讲规矩，不会互相拆台。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孔经理一个人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皮箱，在两人面前的吧台上打开，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卡牌。全都用镶金边的玻璃卡盒装着，显得很有档次。

金乐一一扫去，不得不说，这些卡牌都不错，牌面不是9就是10，偶尔有一两张8，可以说这些基本上都是A级卡牌。金乐想起自己曾经在银光城黑市捡漏的经历，看的很仔细，他不期待能发现一两张对方不识货的A级以上的卡牌，但希望能碰到残缺的高级卡牌，那样才比较有希望。

结果这里竟然没有一张残缺卡牌，全都是完好无缺的高级卡牌。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能坐上这艘船，通过红雾中的重重危险，付出的代价是极其高昂的，所以他们带来的货物，肯定都是有价值的高级货，这些商人更希望每张牌都卖出去，而且要卖出高价。就像丝绸之路上流淌的，除了精美的丝绸，就是黄金美玉这样的物品，没人会在丝绸之路上，赶着骆驼千里迢迢去卖破瓷碗。

就算三江城也有一些旧时代的残破卡牌，他们肯定第一时间修复，然后才会带过来。

“小姨。有兴趣没有？”

小姨摇了摇头，她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纯粹坐在金乐旁边，一口口抿酒，闲淡从容的仿佛是来休假的。

“你如果有兴趣，可以买几张。他们带过来的卡牌，都是精挑细选的，跟我们的卡牌品类有所不同。”

差异化才可能做成生意，把东北的煤运到山西是卖不掉的。

“孔经理，价格怎么说？”

“一张10万金，不二价。”

很贵，跟银光城黑市相比也不遑多让，对于拥有卡牌渠道的金乐，如果不是小姨建议，他是不会掏这个钱的。

买几张也消费得起，但也不想浪费钱，所以金乐挑的很仔细。

一张张卡牌扫过去，除了看牌面，也看卡牌表面的卡纹光泽，具体卡纹是看不清的，但不同卡牌的质感不一样，通过这些质感，金乐现在已经能基本分辨出是什么体系的卡牌。

第一张感兴趣的，是一张梅花10。

梅花图案代表的是补充灵力的能力，一般灵力卡是梅花图案，再有就是金乐那张石明灵召唤卡，石明灵是梅花K。

“这是一张召唤卡？”

从质感上能判断出这是一张召唤卡。

孔经理显然是一个外行，也不避讳，直接从箱子里拿出一本印刷精美的图册。

“我帮您查查。”

说完开始对照金乐指出的那张卡牌编号，对照图册翻找起来，很快找到了。

“哦。金先生好眼力，确实是召唤卡。名字叫做聚灵宝鱼，啊呦，了不得。这鱼是从三江城某个城市中心的灵力泉中喷涌出来的，灵力泉您晓得吧？”

金乐点点头：“你说的是红雾驱散在城市中心激发出的灵力核心极点？”

金乐说的很官方，官方术语很复杂，在银光城用的是灵力池来描述。城墙加速器激发的灵力场，将方圆百公里的红雾都能驱散，影响的范围更大，据说一千公里外都能检测到银光城灵力场的变化。所以几百公里内的红雾都受这个灵力场影响，不断被力场牵引着进入大地深处，最后汇聚到银光城中心点，海量的灵力在地下工厂形成了高密度灵力区域，被叫做灵力池。

相比灵力池，金乐觉得三江城的说法似乎更形象，灵力泉，那些灵力确实是在灵力场的作用下喷涌出来的。没想到除了喷涌出灵力，还喷涌出了这张卡牌的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