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中午，红雾猎人不但来了，还来了不止一个人。

除了那个在三江会上见过的彪悍男人外，还有一男一女。男人身上有一种诡异阴森的气息，仿佛不是活人，女人倒是很正常，给金乐一种对方应该是卡师的感觉，卡师跟普通人还是有比较明显的差别的，气息有所不同。

介绍之后，发现男人还是目前城外红雾猎人的首领，女人则是南门镇红雾猎人首领。

他们的称呼是把头和总把头，让金乐想到舵主和总舵主的区别。

他们并不知道金乐想找他们谈什么，总把头都来了，看来金乐这个西方战区总指挥的名头，连红雾猎人都不敢轻视。

金乐跟他们不熟，没怎么跟他们寒暄，就直入正题。

“我听说你们有一些麻烦，红雾污染！”

总把头立刻警觉，这是红雾猎人的大忌，每个人最终的命运似乎都是被污染成诡异，没人不恐惧这种命运，对方却这么明晃晃的挑了出来。

“金总指挥什么意思？”

总把头声音冰冷，他似乎一直这样，不代表他的态度。

“我能帮你们。”

“呵呵。”

总把头笑了起来，小声阴恻恻的。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南门女把头一脸凝重。

“凭这个。”

金乐随便摆了下手，对方三人立刻戒备。

但什么都没发生，金乐并没有动手，只是召唤出了两条小鱼儿绕着他游来游去。

女把头不明所以，等了片刻：“金总指挥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金乐没回答，而是低头喝茶。

很快总把头反应过来了：“这是——灵池？”

两条小鱼儿在金乐身边欢快的游动，肉眼可见的灵气凝聚成浓雾，如同实质一般，荡漾出波纹。

这在不大的灵池中，总把头十分惬意，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一个人随身能凝聚出灵池，简直闻所未闻。

做到这一切，并不是两条小鱼能做到的，说是两条，两条鱼都不是实体，而是一对对立的灵气力量，十分特殊，堪比黑蜘蛛。两条小鱼能聚集灵力，却不能制造灵力，此处的灵力源是石明灵从地下抽取上来的。

其实没有这两条小鱼的话，金乐是打算通过石明灵帮助红雾猎人，能起到相同的作用，但没有现在这种效果震撼。

“你们相信了吧？”

总把头默默点头：“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合作。”

“怎么个合作法？”

“我还没想好。我们可以先交朋朋友。”

“那你可以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谈。我们也想交你这个朋友。”

金乐收起了小灵鱼，看到对方狐疑的眼神：“很难长久。我想你们缺一个基地。”

女把头冷笑起来：“如果我们有银光城这样的基地，我们的问题还是问题吗？”

总把头叹道：“可惜我们的时代过去的太快，要是当初银光城在我们手里的话，卡牌时代就是个笑话。”

他们的时代，自然是英雄时代。这位总把头看来确实不是卡师，而是一位英雄，英雄指的不是身份，而是一种修炼方式。他们直接从红雾中汲取灵力，这是诡异的方式，他们最终也会变成诡异。这种方式很残酷，却是人类对抗诡异过程中，不得不进行的选择。卡牌时代解决了污染的弊端，可他们的时代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