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
钟毓仿佛只是随口问一问。
金乐没多想，如实回答：“感谢学生会的支持，那几张卡牌对我帮助很大。”
“这几张卡牌对你来说应该很难——嗯？你说什么。”
“我说对我帮助很大啊。”
“你的意思是，你能驾驭这几张卡牌。”
“是啊，有点困难，不过总算激活了。”
钟毓愣了一下：“你没跟我开玩笑？”
金乐道：“你觉得我像开玩笑吗。”
“给我演示一下。”
金乐有点为难，他是一个低调的人，那张药神娘娘卡牌的动静太大，就在教室门口演示的话，可能会引来太多注意。不过既然是学生会的人要求他演示，他也不好拒绝。
就在他准备直接激活卡牌，召唤药神娘娘的时候，钟毓直接拉着他就走。
“去训练场。”
训练场位于学校东北角，是一处独立区域，周围有高达的石质围墙。里面是一个个互相独立的球形堡垒，朴实无华。
训练场平时是不开放的，只在实践课或者训练课的时候才能打开，钟毓找管理员要了钥匙，打开了一个闸门。
里面是一个圆形场地，场地四周的墙壁上有一圈闸门，钟毓选了最近的一个闸门打开，里面是一个密室。
关上闸门：“就在这里演示。”
没有照明，一片黑暗。
很快黑暗被清光驱散，药神娘娘现身。
“小神拜见主公。”
如上次一般，向金乐行礼。
钟毓一脸震惊，久久没有说话。
金乐很快收起了药神娘娘，这位娘娘对他来说，负担太重，每一个呼吸都要消耗他本命卡中大量灵力。
密室再次陷入黑暗之中，钟毓的声音钟毓响起。
“你做的不错。还有什么困难没有？”
“有。激活药神娘娘消耗太大，那张灵力卡基本消耗掉了，能不能申请更换一张新卡？”
“这个我做不了主。这种A级奖学金卡，本来应该足够你使用一年了，你的情况特殊，我会向学生会反映一下。”
“还有，我已经激活药神娘娘了，但这张卡牌只有治疗作用，能不能申请一张有战斗能力的卡牌，或者更换成同等级的卡牌？”
“很抱歉，我没有权力回答这个问题，我会给你反映，有结果尽快会通知你。”
钟毓什么都办不了，金乐也不想继续提要求了。
“那就没了。”
“先回去吧。”
钟毓似乎也很着急，两人一起离开训练场，到了门口的时候，金乐才想到他还有事。
“钟干事。我还有件事要反映。”
“你说。”
“我被欺负了……”
将同乡会霸凌新学生的情况反映了一遍，钟毓听着，露出愤恨又无奈的神色。
接着叹息道：“这种事不是第一年发生了，可以说伴随着卡师大学在城外招生就出现了，这是顽疾，一直解决不了。”
“你们学生会不打算管管吗？”
虽然之前金乐猜测，同乡会那么猖獗，就是因为校方没有干涉。作为校方的管理机构，学生会不管的话，就没人能管了。
钟毓叹道：“我们管不了。实际上召唤系学生会对这件事最关心，因为我们系的学生数量最少，可以说是霸凌的重灾区。几年前尝试过跟同乡会谈判，但那些向我们反映问题的同学事后遭到了同乡会变本加厉的报复，恶性循环。我们也试过将这件事上报给校方，希望用开除同乡会一些成员的方式来加以遏制。但上面给我们的答复是，欺负人的学生和被欺负的学生都是城外学生，这是城外人的生存方式，建议不予干涉。”
金乐懵了一下，这是学校高层的态度？这是学校高层应该有的态度吗？
金乐听到了一股浓浓的傲慢，一种没把城外学生当自己人，甚至没把他们当人的态度。
“所以你们什么都管不了？”
听出了金乐口气中的不满，钟毓劝道：“金乐同学，希望你不要因此对学生会有意见。我们虽然负责管理学生，但很多事情也不方便做。同乡会的学生同样是学生，而且隔着不同体系，除非恰好欺负人的跟被欺负的都是我们召唤系的，否则我们很难协调。”
金乐道：“懂了，当我没说。”
钟毓继续道：“其实只要你够强，他们以后就不会欺负你了。”
金乐冷笑：“意思是我们被欺负怪不了别人，是因为我们弱？好了，我不是怪你们。反过来说，如果我够强，去欺负同乡会的人，上面也不会干涉？”
“差不多。但你不能这么想问题。”
“可以了，我该回去了。再见。”
心情很不好的回到宿舍，金乐觉得之前他判断学校纵容霸凌，是为了激发学生之间的斗争意识这种想法，有点把学校看的太好了。他们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把城外学生当成一般的学生，他们对城外学生是区别对待的。
带着这种心态，金乐发现学校里到处都是恶意。包括宿舍四个人既不是一个系，也不是一个班，之前还猜测学校这么做是为了让不同体系的学生之间相互适应，学会配合，毕竟卡师需要团队作战，不同体系之间需要协同作战。现在看来这分明就是防止学生中形成小团体，害怕同一个班，同一个系，同一个地域的学生在一起容易抱团。
冷静下来之后，金乐知道这件事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他不喜欢惹事，但更不喜欢被惹，所谓穷则独善其身，没想到会变成一个奢侈的想法，在这里是穷则被欺凌。
如果想不被欺负，一个月内，金乐需要变得更强一点，不然下个月同乡会的人过来，要么他乖乖的交出卡牌，要么被人揍一顿抢走卡牌。
要变强，就需要更多卡牌，从钟毓的态度来看，学生会暂时不能满足自己的要求，除了学生会，他有想不到还有什么渠道能得到卡牌，毕竟卡牌可是严格管控的一种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