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两个腰子又酸又困。战斗系的卡牌，并不能凭空产生力量，只是激发了人体潜力，所以难免有点副作用。可是看到姜秋月被彻底征服后的样子，他觉得这点代价还是值得的。

一周时间，红雾边缘无比平静，始终没见到一个怪物。甚至比南边的红雾中还要平静，至少在那里，金乐先后见过红雾猎人，见过金狼王带队打团的场景。

倒是在大道上见到了一些新鲜事，周三到周五，连续三天道路上有络绎不绝的载重卡车通行。一开始以为是为红雾深处战场服务的军车，询问过老师才知道，这些是西南铁山矿区运送过来的钢铁。

金乐顿时意识到，红雾战场被打通了，说明红雾深处的怪物暂时被肃清，否则这些车辆不敢通行。连红雾深处的怪物都没了，红雾边缘见不到怪物也就不奇怪了。

周五返回学校，还没去开会，就被黄元拉住。

他一脸兴奋：“好消息，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那位田二少找的人没办成事。格局哥又找上我了，说他们还不如你，不但没能降住女鬼，还被女鬼伤了本命卡！现在整个学校的召唤系同学，除了你没人敢接这个活。”

金乐白了黄元一眼：“说的特么好像我不怕似的。”

他不由想到上次跟诡异接触的情形，他被那个女鬼腹中的婴孩瞪了一眼，其实也受到了精神反震和冲击，但他的本命卡够硬，那些冲击没能撼动大小王牌，只不过让他头痛了一小会。

“那你怎么说嘛？这活接不接，给个痛快话！”

“你真想要个痛快话？”

“别别。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在告诉我。”

“行。我先去开会，开完会咱俩去黑市。”

去黑市是约好的。

开完会跟黄元一起去黑市的路上，他不断游说金乐接受田少爷那笔买卖。田少爷每次跟女孩开心的时候，那个诡异就会出来，搞得田少爷都阳痿了。所以只要能帮田少爷解决这个问题，不但能挣一大笔钱，而且还能得到田少爷的友谊。

“我要他的友谊干什么？”

金乐真不愿意去冒险，那个诡异有点邪门。而且出于某种朴素情感，他对田少爷一点都不同情，认为这是一种报应。

黄元道：“可是我需要啊。我爸爸给我下了死命令，如果能做好这件事，或许我爸爸会支持我去建街区。你就当兄弟啊！”

黄元家是做粮食生意的，绕不开星星农业这家公司。

“可是我没有把握啊，上次试过，失败了。”

“你再想想办法。”

“行。我想想。”

金乐敷衍着，对这件事完全不上心。甚至对黄元要兴建街区的兴趣都不大了，原因很简单，上次田少爷给的够多了。他对于街区的目的，纯粹也是为了钱，拿钱包养姜秋月，现在钱有了，就没那么多想法了。

很快到了黑市，已经来过两次，不算陌生。金乐发现了一些规律，黑市上大概有十一二个老板，每人经营的范围多少有点不同。有两个比较特殊，一个手里有高级卡牌，牌面普遍在6以上，其他人手里大多是3、4这样的牌面。另一个就是上次强卖给金乐黑桃A卡牌的那个人，这个人手里的卡牌大多残缺，按照了解的情况，他是经营特殊卡牌的。

他们手里的卡牌来源是个秘密，但从只言片语大概能判断出来，主要有两个来源，一个是卡师大学的学生会，从这里可以定期收集到低级灵力卡。一个是从战场上捡来的，猜测来源是拾荒者。

战场上的来源就没有限制了，可能是高级卡师跟诡异战斗时遗落的，所以大多数卡牌都是残缺的，时间还不确定，有近期的卡牌，也有早期卡师的卡牌。

手里有钱之后，金乐就对黑市重新燃起兴趣。他的眼睛能看到牌面，这是一个利器，有机会捡漏，虽然机会不大。主要的原因，还是寻找召唤卡，黑市是除了学校之外，他唯一能获取召唤卡的地方，同样机会不大，因为召唤卡太少了，正因为如此，才要经常来，万一出了货，而他错过了，岂不是追悔莫及。

转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卡牌，不是这些人手里的卡牌他都不感兴趣，而是感兴趣的他买不起。那位经营高级卡牌的老板手里，还是有几张不错的战斗系卡牌的，老板说卡牌等级是B级，牌面不是7，就是8，跟金乐的判断一致，但价格高的离谱，每张卡牌都敢要价1万金，让金乐连还价的勇气都没有。

不久转到经营特殊卡牌的老板面前，他面前从不缺少看客，但很少有出手的。因为他手里的卡牌特殊，因此具备观赏性，可这老板的要价吗——一言难尽。

金乐也是看热闹，看到他手里的牌面大多都是3、4之类，而且大多残破不堪，通过牌面看到，不是缺了一角，就是只有半张，这种情况，金乐已经清楚，意味着卡牌本身的卡纹有残缺。

老板双手各举着一叠卡牌，像扑克牌一样展开。突然金乐看见了一个特殊的牌面，数字是Q，不由心动了一下。

装作不经意随手指了下旁边一张残缺的黑桃6：“老板能看看这张吗？”

老板点头，金乐抽出这张牌端详了一下：“多少钱？”

“1万金。”

金乐闷哼一声：“你真敢开价。”

然后直接给老板插回去。

接着抽出那张Q，牌面上是红桃Q，对比一下药神娘娘只是红桃10，如果这是一张召唤卡，那是一个比药神娘娘还要高级的卡牌，肯定超越了A级卡牌。

“这张多少钱？”

“1万金。”

老板毫不波澜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不去抢。我看最多100金。”

金乐说着毫不在意将卡牌插回去。

“等等，成交！”

“什么？”

金乐一愣。

这是真愣，也是假愣。真愣是意外，假愣是因为他就是这么计划的。

“你还了价，我答应了。”

老板脸上带着得意。

这好像是黑市的规矩，上次他就是这样强卖给金乐黑桃A的，黑桃A是残缺的，经过葛大师的手修复，听说葛大师废了很大功夫。那张牌金乐到现在都没敢激活，因为担心把握不住。

老板说完，周围一些大汉慢慢围上来。

金乐立刻装怂，一脸畏惧的看了下四周，脸色难看道：“算我嘴贱。我买了，不过你得告诉我这是张什么卡牌吧？哪个系的？”

心里此时已经美开了花，不管是哪个系的，就这个牌面，100金绝对赚翻了。果然黑市要常来。

“我要是知道，还会拿到这里卖？”

金乐皱眉，随手翻看着卡牌。

“什么情况！”

突然一惊，因为翻过卡牌背面，他看见了梅花Q。

这次是真的震惊，一张牌，有两个牌面，一面是红心Q，一面是梅花Q，这种情况他可没遇到过。

老板得意道：“发现问题了吧？这张卡牌没法用。”

“你就这样直接说出来，不好吧？”

金乐叹道。

老板道：“有什么不好的，这已经是你的卡牌了，赶紧掏钱！”

金乐郁闷的掏钱结账。

拉着黄元：“走吧。没意思。”

见金乐走开，老板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又做成了一单。那张卡牌他找人鉴定过，正反两面的卡纹不同，跟他长期合作的老制卡师告诉他，除非有人能同时激活两面，否则这张卡牌无法激活。至于工艺倒是不错，早年纯手工工艺，老卡师猜测，这是一张过去制卡师练手的卡牌，为了节省材料，所以在正反两面都雕刻。属于修都没法修复的卡牌，没有任何价值，如果碰到喜欢收集奇怪玩意的客户，否则没人会买的。

告别黑市，蹭着同乡会的面包车去了姜秋月家。车是东门同乡会一个干部开着的，最后抽取了10金作为回报。黄元现在也加入了东门同乡会，这位干部是他的上级。

来到姜秋月家，先给她妈妈治病，然后梅开二度。

快乐过后，姜秋月陪妈妈睡觉去了，金乐兴奋之余，还没有睡意。拿出新得的卡牌研究起来，他现在手里卡牌相比其他同学堪称豪华，所以慢慢摸索出了一些门道。已经学会通过精神去感应不同卡牌的特征，基本能分辨出低级卡牌种类。一上手，他基本就能判断出卡牌是战斗系，还是治疗系的，可这张Q，却给了他很陌生的感觉，正面感觉有点像治疗系，牌面是红心10，符合逻辑，背面感觉像是灵力卡，牌面是梅花10，也符合规律。

摸索了一会，放下卡牌，召唤出老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