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招生有关？”

“嗯。”

金乐一下子就猜中了，这不难猜，学生会三姐妹眼里，除了招生似乎就没有别的。

钟灵继续道：“上次你说的卡牌，我考虑好了。学校不可能给你提供，但我可以。”

“这不太好吧？”

金乐颇有点不好意思。能薅学校的羊毛，他一点都不客气，但人家私人的东西，总觉得不太好意思。将来事情传出去了，钟灵可以得到一个大公无私，为了公家的事情不惜拿出家里的物资的美名，金乐就成了反面教材，好像不拿钟家的好处，就不为召唤系办事一样。

“没什么好不好的。你需要的高级召唤卡牌，刚好我家有而已。”

金乐还是有点难为情：“会长，你们是不是把学生会看的太重了，这是学生会的事情，不是家事。”

钟灵怅然一叹：“召唤系的事情，还真就是钟家的家事。你考虑好了没有？接受这张卡牌，我们就要用你进行宣传了。”

不是无偿的，金乐多少能接受一些。但还是没有直接做出决定。

而是提了个要求：“我能先看看卡牌吗？”

他得看看是什么样的卡牌，如果真遇到了黑桃A、石明灵，老耗子这样的优质卡牌，或者是鸳鸯卡那样的特殊卡牌，当一回小人也要拿到手，如果都是些寻常卡牌，就没多大必要了。

“可以。你跟我来。”

钟灵说完，带着金乐下了一个地下室，他家竟然有一个堡垒似的地下室。墙壁上的观感让人不由得想起前沿基地的地下牢房，很明显是一样的风格，甚至让人怀疑是同一年代的产物。

不久金乐被带进一间带着闸门的密闭石室内，顿时就懵了，因为四面墙壁上，密密麻麻贴着卡牌，让人看的密集恐惧症都要发作。

这确实太恐怖了！

“什么感觉？”

钟灵问道。

“有点，有点被吓到了。”

钟灵很平静，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口气幽冷道：“卡牌体系至今不到三百年，前一百年百家争鸣，中间一百年召唤系独领风骚，现在是第三个一百年，你能想象三十年前，召唤系还是一个一家独大的体系吗？”

金乐摇摇头，从钟毓嘴里听到过一些只言片语，召唤系的没落似乎有很大的隐情，似乎有关于背叛之类的秘密，钟家姐妹一直讳莫如深。但这个秘密似乎在银光城流传很广，姜秋月都知道，或者说银光城的人普遍都知道，这也是为什么银光城的学生没有报考召唤系的原因。

不由感慨，难道召唤系真的因为背叛了银光城，才导致近乎覆灭？否则很那理解，一个三十年前还一家独大的体系，如今竟然沦落到无人问津的程度。

他忍不住问道：“传言召唤系曾经背叛了银光城，这是真的吗？”

钟灵面容苦涩道：“如果按照我们掌握的情况，确实是真的。不是背叛了银光城，而是背叛了整个人类。”

金乐不由惊讶，背叛全人类，这么猛地吗？

可是不对啊，银光城可不能代表整个人类，至少银光城不肯接纳城外，城外也不肯承认银光城，双方隔阂很大。

“会长太夸张了。我想在三十年前，恐怕召唤系都不会认为他们背叛了城外的人，或者他们从来不会认为自己跟城外之人站在一起过。”

钟灵看了金乐一眼：“不，我没有夸张。你不懂，这个世界或许比你想象中小，但绝对比你看到的大。你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一个银光城，只分城内和城外吗？”

金乐觉得自己明白了：“还有一些据点。”

钟灵摇头：“不，还有很多类似银光城的城市。”

金乐脑子翁的一声，这个信息量太大了，是颠覆性的信息。

惊呼道：“还有其他城市？”

从来没听说过。

钟灵点头：“目前跟银光城有联系的一共有三个。沿银光河往东一千多公里左右，有一个三江城，再往东八百公里，还有一个金山城。银光城往北，越过崇山峻岭后，有一个黄堡城，这三座城市，都是不比银光城小的大城市。黄堡城很难相通，但我们跟三江城和金山城之间一直有小规模贸易。我听说用来制造卡牌的大型设备，就来自金山城。具体情况高度保密，我也不是很了解。”

金乐消化了一番这种颠覆性的知识之后，突然生出很奇怪的感觉。

“会长。世界上有其他城市，这好像算不得什么秘密吧？怎么要如此慎重的保密。”

这世界上许多让金乐费解的地方，有些慢慢能够想通，有些直到现在都一头雾水。像农业在城里不在城外这种反常识的情况，他能理解成红雾笼罩之下的特殊产物。但这世界上将一些他觉得不需要保密，甚至值得大肆宣传的事情严格保密，他就很难理解。

比如这种其他城市存在的地理知识，比如历史，他从没接触过特别系统的。城外老百姓大多不识字，金乐没听过历史还能理解，但进入学校后，发现学校也一点都不教相关知识，这就很奇怪了。任何国家，任何民族，都不可能不传播自己的历史，共同的力士是民族归属感，凝聚力的重要来源之一。

钟灵苦笑道：“这是怕人胡思乱想。”

“为什么？”

钟灵复杂的看了金乐一眼：“反正今天要你接触一些相关秘密，这件秘密也就算不得什么秘密了。你知道诡异是怎么来的？”

“不是说沾染了红雾，被红雾污染就成了诡异吗？”

“这只是一部分，动物甚至人类被红雾污染变成怪物，确实是诡异。但诡异形态千变万化，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诡异，怎么污染？所以诡异还有另一个源头，人的心灵。红雾是一种特殊的存在，介于能量与物质之间，跨越意识和现实，人类的精神活动，能在红雾中产生特殊的呈现，大多数无形的诡异，就是这么来的。”

这个秘密比银光城之外还有城市更让人震撼，知道这个巨大的秘密之后，金乐总算了解了一些反尝试的情况。人不知道历史就不会传扬那些传说，红雾中就不会出现相应的变化。原来对历史和地理的不重视，还是对抗诡异的必要措施！

“看看这些卡牌，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就在这些卡牌中。”

还有更大的秘密，金乐立刻带着虔诚跟随钟灵走向这些卡牌装饰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