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服了。”

“那叫声乐哥。”

“你认真的？”

钟灵一脸挑衅，金乐顿时有点虚，他知道钟灵最近学会了好几个狠招，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抽水机似的，猛地要死。一旦逼她用了大招，金乐感觉自己可能有点顶不住。

于是闷哼一声：“哼，既然你服了，这次就绕了你。”

接着发动总攻，在钟灵配合的臣服演技下，金乐缴枪。

冷静下来后，钟灵开始聊起战局。

“这场战役，赢得顺利，但结果有些出人意料。我分析过，正常情况下，吴总指挥的计划一步步执行，最大的战果也就只有三头，最多四头金狼皮，可最后我们收获了六张。其中三张金狼皮都是在金狼失去战斗力的情况下轻易获得的。你到底是怎么做的？”

金乐道：“确实有点意外。当时我借助了你的精神力量，跟金狼王本体进行了一场精神之战，我赢了，所有狼崽子精神都被杀死，金狼王好像逃了。”

“原来如此。结果竟然比我看到的，想到的还要好。”

钟灵若有所思。

又道：“看来金狼注定难逃一劫，不但损失了所有分身，自身精神还受到重创。”

“别想得太好，现在还不知道金狼躲在那里呢！”

金乐不敢乐观，都快三年了，金狼那么好对付，早就被银光卫剿灭了。

钟灵道：“这次不一样。我判断金狼王的藏身之处很可能已经被我们逼近，否则它不会如此铤而走险。一次性赌上所有的分身，来偷袭第六基地。”

“被我们逼近？这怎么可能，红雾无边无际，它到处都能藏身。我们进一步，它可以退两步三步四五步，怎么逼近？”

钟灵不解：“我也不太清楚，这只是我根据目前的局势做的推断。等明天去请教一下制卡师协会，或许会有准确的答案。”

制卡师协会这群学者还真提供了一个参考答案，一个未经证实的猜想。

制卡师协会早就发现，红雾中的诡异是分层次的，实力越强的诡异所处的位置越深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规则约束着它们一样，让诡异们根据自己的实力，老实的生活在各自的区域中。结合已经证实的一个结果，诡异吸收红雾获取力量，也依赖红雾生存，于是自然得出一个推论，那就是诡异倾向于向浓雾深处迁徙。因为越往深处走，红雾浓度越高，

这个推论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解释诡异的实力跟红雾浓度不同而不同的分层现象，比如弱小的诡异只能生存在边缘，不是它们不想进入红雾更深处，只是进入之后会被强大的诡异吞噬，所以只能在红雾边缘徘徊，一旦变得更强大，就会往更深处去；但这个推论无法解释那些更强大的诡异，为什么不会无休止的向更深处迁徙这个悖论。

如果推论成立，金狼王这种站在诡异顶层的王级诡异，应该不断向红雾内部迁徙，可结果并没有，金狼王是目前已经遇到的最强大的诡异，却始终没有走向更深处，它的活动轨迹一直在距离前沿基地一千公里范围之内。要么是没有观测到它在更深处的活动，要么就是有什么力量限制它向更深处迁徙。

因为还没有发现比金狼王更强大的诡异，所以制卡师们提出了一个猜想，就像普通动物无法接受红雾边缘的污染一样，诡异其实也无法接受更深处的红雾污染，所以只能在自己能承受的红雾浓度中活动。

这个猜想没有得到证实，但却能够解释金狼王的一些情况。

比如钟灵推断的，银光卫的活动，已经逼近金狼王藏身之处这个可能。如果金狼王无法进入更深处，那么银光卫持续深入的搜查，确实威胁到了它，让它不得不在还没能完成蜕皮恢复实力之前，就铤而走险偷袭第六基地，因为唯有这样，才能暂时解除人类对他的威胁。

从制卡师这里得到这个似是而非的猜想后，钟灵的疑惑解开了，金乐却出现了一些新的疑惑，或者说他的思路被启发了。

“会长。你说如果红雾越深，浓度越大，根据极限原理，红雾最深处是什么样子？”

“没人去过，也不可能去。除了制卡师之外，大概没人会关心这种永远不可能涉及到的问题。”

金乐理解，就好像地球人，不是所有人都关心黑洞里有什么一样。

不妨碍金乐猜想：“合理推测，最深处或许是一片已经浓缩液化的红雾之海！你说我如果把这个猜想发表成论文，会不会得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