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煦点了点头,眼眸在烛光的映照下好似蒙上了一层微微闪动的水光,“如今不论如何,我都不能擅自前去雍临,你不是说,你便是那个声音的克制之法吗?”
他反握住眼前这人的手,“帮我。”
方多病点了点头,坐得近了几分,揽住他的肩膀,“这样好些了吗?”
萧承煦抿起嘴唇,有些难以启齿。
方多病了然地贴向他的后背,几乎从背后将他整个人拥在怀中,“这样呢?”
“是好些了,只是……”
只是那声音却还是未曾完全消下去,难道他们还要这样一直抱下去不成?
方多病迟迟没能帮他去了心底的声音,他有些烦躁地挣脱了正拥着自己的手,转过身后一把抓住了这人的领子,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然而四瓣嘴唇真的贴在一起的时候,他又开始不太自在。
他往后退了些许,盯着近在咫尺的脸,“你不是该做点什么吗?那个声音还在。”
方多病看着这张还透着青涩跟紧绷的脸,抬手落在他后脑上轻揉了一下,随后才主动凑上前,吻住了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的少年。
舌尖撬开了紧闭的唇齿,他没有太过越矩,只是将自己为数不多的神力渡入少年的体内,以帮助他神魂的融合。
萧承煦感受到温热的气流从口中被渡入,还有撩过了唇瓣的舌尖,本就不太自然的面颊一点一点地热了起来。
只是为了压制住那个声音。
他说服着自己,眼睫轻颤了几下后终是紧紧地闭了起来。
而随着这人渡来的气息,那股催促着他前往雍临的声音总算平复了下来。
而在那恼人的声音渐去之后,唇上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渐渐取代了那个声音,占据了他的心神。
萧承煦只觉落在唇上的触感柔软又滚烫,让他下意识地嚅动了一下。
方多病按在他颈后的手忽的收紧了一下,叫唇上的压力更重了几分,连带着这人吐出的气息都变得更热了几分。
他忍不住睁开眼睛,但两人几乎紧贴在一起,他眼睛乱晃着看不清这人的脸,只余光好似扫到了这人没有闭上的眼睛,好似也正看着自己。
方多病很快便将他松开,用指节轻轻拭去了嘴角被少年无意识的轻吮而弄伤的湿痕,声音微哑着问:“起作用了吗?”
萧承煦胡乱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又抓着还未解开的束发,就像想用那束头发挡住对着他的那半张脸,“起,起作用了。这也,也没什么事了,我,我就先回去了。”
方多病好笑地看他一副想要落荒而逃的模样,忍不住在他逃跑之前问:“这回殿下总不会再好几日都不理我了吧?”
“谁不搭理你了?”萧承煦忍不住两眼冒火地瞪了他一眼。
若不是这家伙在亲了自己的第二日装得跟个没事人,好似从未发生过这件事一般,坦荡得让人火大,他至于憋了好几日的闷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