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萧承煦压着嗓子叫了一声,有些慌忙地往门帘处看了一眼。
见目光被屏风挡了个严实,他才放松下来,覆着水光的眼睛没好气地瞪着身上这人。
他们上回在营帐里胡来时已经入了冬,之后又是乍暖还寒的春,自然不像如今大夏天的,本就动一下就出一身汗,蒙着被子简直是受罪。
今夜都忍了一晚上了,偏偏这会儿掀了被,那之前的罪不就白受了!
方多病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放心吧,我都听着呢,不会叫人进来的。”
萧承煦面颊滚烫,坐起来的这一下叫他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着嘴唇细细地哆嗦着。
“再咬,嘴巴都要出血了。”方多病将手指按在他咬紧的唇上,哄着他松了牙关才又继续动作。
少年伏在他肩上断断续续地喘着,没一会儿眼睛便更像是蓄了两汪泪水。
后面实在忍不住了,便拿方多病的肩膀磨牙似的咬,偶尔抖得厉害了,便会重重咬上一口。
临近结束时那一口咬得最重,方多病被咬得倒吸了口凉气。
从余韵中平复下来的少年这才盯着自己咬得几乎要出血了的印子,有些心虚地垂下头用柔软的嘴唇轻轻碰着那块可怜的皮肉。
方多病撩开了他几乎都贴在背后被汗水浸湿的乌发,顺着少年的背脊捋了捋。
萧承煦被摸得又是一个哆嗦,绷在他身上不敢动作。
说实话,这么长时间没做这档子事了,他如今……疼得很。
方多病也知道他难受,便只是侧过头来亲着他的脸颊,又顺着下颌往下,吻在他颈侧的小痣上。
萧承煦被他亲得有些痒,却还记着自己明日要见人,用手指挠了挠方多病的后背,“别留印子,如今的衣服挡不住。”
而且明日醒来的说不定就是另一个自己了,总不好叫他替自己受着旁人的瞩目。
想到这他又反应过来地往后仰了仰,叫自己能够对上方多病的眼睛,“你待会儿可得记着帮我把……把身上那种伤给治好了,不然明日他醒来,说不准会不高兴。”
少年说话声音轻轻的,到后面因着心虚,更像是小声咕哝,方多病都跟他贴在了一起都险些没听清。
他弯着眼睛,轻笑着捏着怀中人的后颈,贴着那微微嘟着的嘴唇吻了上去,翻身又将人压回了床上。
“放心吧,都给你治。”说着手便从柔韧的腰肢摸上了结实又敏感的胸膛。
萧承煦在他掌下挣扎了几下,却没一会儿便软了下来,只带着点鼻音,撒娇似的落了一句:“那你轻着点,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