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亲了亲他对着自己的那边脸颊,柔声哄道:“好,我这次一定换过来,你快转过来。”
萧承煦落在身侧的手控制不住地攥紧,但他仍旧没有拒绝。
今日本就该属于年少时的自己。
他噙着水光的眼努力维持着平静地望向上方的男人。
方多病被他看得几乎要藏不住心中的怜惜。
表现得越强硬的人,脆弱的时候越不堪一击。
但萧承煦要的不是旁人的可怜。
他牵着嘴角轻笑了一声,“好好睡一觉。”
随着这句话语的落下,温暖的神力渡进了萧承煦的身体。
这些时日一直在交换后被迫清醒的神魂竟然在神力的暖流中渐渐合上了双眼。
放任着自己沉入黑暗的萧承煦嘴角卷起了微不可察的一点弧度。
另一半神魂在神力中接管了身体。
两人分开时,萧承煦瞪着一双澄澈的眼睛,伸手摸了摸跟前打赤的胸膛,问:“你又欺负人了?”
“怎么会是欺负呢?”方多病覆上他落在自己胸膛上的手,低下头去啄了啄他的嘴角,“今日也是他的生辰,我不过是送些祝愿。”
萧承煦被按着的手用力地在他胸膛上抓了一把,哼哼着问:“是他要换我出来的?”
“嗯,他记着你今日及冠的事,一大早便叫我将你换出来了,不过毕竟也是他的生辰,我便推到了晚宴的时候。”
他腿上一个用力,从床上直起了身,顺便将被自己压着的小殿下也一并拉了起来。
“我跟他耽搁了些时间,这会儿承轩怕是要等着急了。”
他虽这么说,但萧承煦却并不怎么着急,反倒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看着他翻出了一身新的衣袍,慢吞吞地换上,边换还边转过面来,嘴角挂着掺着些许暧昧的浅笑。
方多病系好了腰带走到小殿下的跟前。
在他跟前本就不怎么掩饰得住心绪的少年仰起头,抬手勾住了他的衣襟。
待二人从营帐内出来时,已是一盏茶之后。
萧承煦重新梳了发髻,连常用的发带都没戴,但他面颊微红,双眼明亮,仍是一派朝气勃勃的模样。
他们走到专门腾出来办宴席的营帐时,其他将领基本都到了。
萧承轩伸着脖子朝外张望了半天,见今晚生辰宴的主人公总算到来,才从位置上跳起来。
方多病趁着这位殿下嘟囔的时候又去了一趟伙房,将那碗还未下锅的长寿面煮熟,用鸡汤做汤底,盛在小碗中。
跟着便叫空闲的士兵端上已经备好的宴席,到营帐外候着,自己先一步掀开帘子,进了帐内。
彼时萧承轩正拿出萧尚远的圣旨跟赐下的发冠,眉眼含笑地大声念着。
【家里老人住院了,明天请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