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煦被压在床上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昨日你不是做过了?”
方多病手已经摸进了他的衣服里,笑着答道:“昨日是昨日。”
他说着,大掌抚上了胸膛,拇指的指腹落在中间那处轻轻一碾。
萧承煦浑身战栗了一下,眼睛霎时便带上了几分潮湿,微张着唇想说什么,但在方多病接连的把玩下,编贝似的上齿终是咬住了柔软的下唇,将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他知道方多病的意思。
昨天夜里与对方颠鸾倒凤的是另一半神魂。
他从未告诉过对方自己大多数时候都被迫清醒地感受着,也就不能告诉这人,尽管身上的不适已经被术法治好,但他昨日已然……
更多的思绪终止在这人解开他衣衫,俯下身落在他胸膛的唇上。
他抬手攀住方多病的后背,终是默许地任他施为。
在京城的日子自然是比一路行军要轻松许多。
原本应当是难处的治理也因为萧承煦上辈子在这座城中过了近十年时间而显得游刃有余。
在萧尚远一行赶路的两个多月时间里,京中已经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
他自己深知猜忌之苦,也不愿与萧尚远的关系演变成自己上辈子与萧启元跟贺兰茗玉之间的复杂,故而每隔一日便要给萧尚远送去一封信,将自己治理京城的想法一一阐述,又时常询问对方的意见。
所以当萧尚远一行抵达京城的时候,对这派祥和之景,不仅不曾感到意外,反倒还十分熨帖亲切。
萧承煦带着萧承轩跟狼啸营鹰啸营等人一起候在城门外,将他迎入了皇宫。
几日后,一切整理得宜,萧尚远在京城的皇宫中进行了第一次朝会,正式分封储君。
萧承煦垂着眼睫跪在萧尚远的面前,看着自己手中的册书跟宝玺,顿了片刻后,重重地叩拜。
他原以为自己会永远失去这份名正言顺,不曾想回到另一个自己身体后,竟有全了这份遗憾的一日。
心口许久未曾愈合的伤疤好似渐渐平复,他只觉心神一片清明,整个人竟是轻快了几分,少了许多沉静,抬起的眼眸中有了些许不属于他原本年纪的神采。
方多病站在群臣之中,看着他穿着太子袍服露出的意气风发的神色,心中了然。
除去了心结之后,两半神魂融合的速度越发快了起来。
想来等二人融为一体的时间,应该不会太远。
而一直未曾真的去想过融合这个问题的萧承煦也在回了修整的东宫后忍不住问他:“我们……正在融合?”
方多病将他搂到腿上,摸了摸他有些紧绷的脸,应了一声。
心智坚韧的前摄政王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闭起眼睛深吸了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