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身前的李莲花,看着他面上的晕红渐渐从眼角蔓延到颧骨,跟通红的耳朵汇成一片。
偏偏瞧不见自己面上晕红的人潋滟着眼波仍压制着身体的反应,镇定地回视着他。
方多病被他看得心头跟有什么东西在挠似的,手指也跟着动了动。
这一阵躁动叫李莲花眉心一蹙,一张本就布着红霞的脸登时艳色逼人起来,偏偏这人自己还未察觉,只是微微喘了下气,便抬手按在方多病肩上,低声道:“你动作倒是快一点,这再擦也就这样了,别瞎费功夫。”
“谁说是瞎费功夫?”方多病添哼哼了声,眸光幽深,“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若是弄得不好,指不定还有没有下次呢。”
这人这么快愿意,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身上遗留的四叶菡萏药性。
说来他也是通过玄夜回自己灵台前留下的话,慢慢猜想明白为何他会暗示李莲花只要两人成了事,四叶菡萏的药性便可以解决。
就如同他通过灵修将冰髓渡给应渊一样,结合后他可以接触到李莲花的神魂,四叶菡萏的药性凡人之躯难以承受,但这人本就是应渊的分神,不过是一瓣四叶菡萏花瓣残余的药性,用来滋养这缕神魂起不了什么岔子,甚至还可以完善一下他之前留下的禁制。
李莲花也没否认。
他对男女之事都没什么经验,对两个男人之间更没有欲求,但他并不排斥这种亲近,就是有些别扭。
“这第一次还没结束呢就想着下次?”他好笑地捏了捏方多病的耳朵,但身体不知道哪里忽的被勾了一下,叫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手,闷闷地低哼出了声。
方多病抓着他右腿的腿弯,看着他足弓绷紧了一下,便渐渐慢下劲来。
但那一双眼睛却反倒更专注了几分,好似生怕错过身下人任何一个反应,连被揪得生疼的耳朵,都只是叫他咧了咧嘴。
李莲花喘了好一会儿,身上好似也有些发软,仰着头枕在被褥上,难得被看露出了几分生涩,下意识地动了动那只被抓着的脚。
许是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忽的直起身来,双手一勾便环向了跟前人的脖子。
方多病也没抵抗,整个人便轻而易举地被他勾了过去,空着的手也顺势搂在他后腰上。
只是这人没考虑过他那只还作乱着的手,坐进他怀里后反倒将自己弄得一僵,直直地挺着腰缓了好一会儿。
这会儿他好像才意识到了有些不妥,低头看了眼杵在身前的东西,讪讪地扯了扯嘴角,“这,小宝,我看不如……”
方多病这会儿看着他透出的一丝窘迫跟僵硬,心底反倒没了方才那股子亵渎这人的小心翼翼,反倒坏笑地又动了动手,“干嘛,不是说箭在弦上了吗?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这怎么能叫反悔呢——”李莲花那对秀气的眉毛灵活地动了动,只是还不待他说完,不知道被勾到哪里的身体便一下子软了下来,整个人几乎趴在了方多病怀里。
那股子酸麻感陌生得吓人,他后背的皮肤都跟被人拽紧了似的,哆哆嗦嗦地张合了几下嘴,却只讷讷地出了几声气音,以至于到最后只能微微咬住了下唇,将除了话音之外的喘声跟低吟一起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