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传送阵上亮起的金光却始终无法描绘完整,到最后甚至猛地散开,失去了灵力支撑的铃铛从半空中坠落下来,落入了他匆忙伸出的掌心。
传送阵失效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禹司凤正处于速度极快的移动之中,传送阵无法确定锚点。其二……禹司凤误入了什么能阻绝传送的结界之中。
好在他们不久前才在高氏山后山分开,如今过去的时间并不长,即便不用传送阵,应该也能追上。
方多病循着自己留在禹司凤体内的神力,以缩地成寸之术快速地朝神力所在的方位移动。
只是没想到他飞掠过后山的时候,竟发现山崖上到处都是尸体,附近还有修仙者自爆的痕迹。
他心头一跳,也顾不上再查探,便御剑飞下悬崖,一头扎入暗流湍急的河水中。
而顺着河水的暗涌,他很快追寻到了禹司凤的气息,前方也如他所想的那样,有个天界的结界。
又是天界。
方多病面色一沉,从乾坤袖中抛出一个阵盘,很快便在结界中开出一道口子,如游鱼一般钻了进去。
他才踏上河洞,便觉自己留在禹司凤面具上的神力被人触动。
能触动他神力的人,是能强行取下司凤面具的人。
思及此,方多病心中更是焦虑,只见他身形一晃,下一瞬便出现在了河洞深处。
正努力想摘下禹司凤面具的褚璿玑愣愣地抬起头,见是他才瞬间瞪圆了眼,兴奋地大喊:“流辉哥哥!”
方多病朝他点了下头,手上却更快一步地接过了被他安置在石壁上,受伤颇重的禹司凤。
“哦对了,流辉哥哥,司凤好像伤得很严重。”褚璿玑忍不住摸了摸还穿着一身红衣的青年的手,发觉触手一片冰凉后,便忍不住想将这只手握紧一些。
方多病却已经扯下了外袍,将怀中的禹司凤紧紧裹住。
“我给他看下伤,你先去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看能不能找到出口。”他搂住怀中人的细腰,将人护在怀里,才再度看向褚璿玑,说道。
还有些懵懵懂懂的褚璿玑点了点头,听话地起身去找出口。
方多病快速地在周围布下一个隔绝视线的结界,才红着眼眶地捧住禹司凤的脸。
大抵是不久前才在万劫八荒镜中看过了过往,再看这张脸时,哪怕没看见全貌,他也觉得心中一阵难以抑制的情绪涌动。
轻手轻脚地将人抱入怀中后,他才轻抚着禹司凤还带着几分湿意的后脑,将缠绕着医法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面具上。
感受到面具下的伤口慢慢愈合后,方多病才抬手解开禹司凤身上的红色嫁衣,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
除了心口上方,肩膀以下的位置有一道贯穿伤之外,身上的擦伤都不算严重,他随手一抹,就能消去。
但这道贯穿伤却算是重伤了,只差一点便要划破心脏,也难怪传音铃的预警阵法会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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