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这么熟悉的一张脸。
他凑上前,轻吻了一下青年的眼角。
滚烫的泪水沾湿了他的双唇。
“是笑脸。”禹司凤带着哭腔,一张芙蓉面却是眼角眉梢都盈满了羞怯跟甜甜的欢喜,双手缠上他的肩膀,整个人都几乎要埋入他的怀。
如同一只清脆鸣叫着的小鸟,眷恋地飞落入他的掌心。
方多病将手中的面具丢在一边,一手揽住他的后颈,一手搂住他的腰,忍不住弯起眼笑出了声。
“你上次便该告诉我。”他侧过头轻吻着怀中人的耳朵,鼻尖蹭了蹭他的鬓发:“那样我便可以多看你几日,可以多亲亲你的眼睛。”
摇扇的动作顿了半晌的元朗终是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制止了两人再这样无视所处位置跟无视周围人群的行径。
主动扑入男人怀中的青年面色微红,虽然僵硬了几分,却并未将手收起,只是反将脸往跟前的肩颈又埋了埋。
方多病怀里揣着磨人的小鸟妖,虽有些面热,却只是掩着唇也跟着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目光朝地上的面具瞟了眼,才看向元朗,“如今面具也摘下来了,不知……副宫主可还有事?”
元朗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既然流辉长老你已将司凤的情人咒面具摘下,那处罚一事,自然便也作罢。只是师兄还在赶来的路上,少阳与离泽宫结亲之事,怕是还得他同意才行。”
“那是自然。”方多病这时也想起了禹司凤身上的伤,便道:“司凤身上伤得不轻,我要带他回房疗伤,这几日,他便暂时住在我这里,待禹宫主赶来后,我再送他回离泽宫别院。”
元朗微微一笑,以示自己没什么意见。
方多病抽出几分闲暇看了眼小银花原本所在的位置,可惜如今已见不到她的身影。
她惯来不喜欢自己靠近禹司凤,想来是不愿意看他们亲近,所以先行离开了。
他将小鸟妖往怀中搂紧了几分,腾出双手催动遁术,很快便抱着人回到了少阳派别院的房中。
禹司凤这才抬起泛红的脸,在几个急促的喘息后,闭眼靠上前来。
方多病鼻尖蹭过他的鼻尖,很快便覆上了下方柔软的嘴唇。
青年有些急切地张开了唇齿,舌尖怯怯,却又比以往更大胆地轻触了一下他的上唇,在未曾察觉到阻碍后才试探着舒展,却很快被男人勾缠着彻底钓了出来。
本就受着伤的人在热烈的亲吻中很快便败下阵来,通红着鼻尖眼角地被方多病压在了床上,那身因为受了刑而破破烂烂的衣服被蹭得更加不堪,肌肤若隐若现地从衣物的缝隙中冒出头来。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子,泛着水光的眼闪躲地转向了一边。
方多病跪在他身体两侧,手指灵活地解开了他的腰带,顷刻间便将他剥开了大半,露出遍布着伤痕的身体。
禹司凤仍是不自觉地想挡住肋下的龙晶封印,却听男人声音微沉地招呼道:“手松开。”
他下意识地照做,这人的手便穿过了衣物,没有任何阻隔地贴在了背上,将他整个人往上一托。
待禹司凤反应过来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了个干净,浑身上下只余下一条单薄得甚至有些透明的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