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的进步已经很大了,修炼之事,急不来。”方多病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而且给玲珑种下奴契的人,我也有了些眉目,只可惜对方藏得很深,我还未能找到人。”
禹司凤却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我……或许有个方法可以找到那个人。”
坐在他身边的钟敏言顿时抓住他的袖子,“什么办法?”
禹司凤眼睛瞥见了衣袖滑下之后,方多病留在小臂内侧的一串红紫色痕迹,不由得便是一慌,匆匆收回了手。
痕迹的始作俑者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毛手毛脚的六师侄,直将钟敏言看得满头大汗,只想回到几息之前拍拍自己的脑子。
抓谁不好,当着这个凶残师叔的面抓司凤!
禹司凤将袖子严严实实地拢好后,也没有再耽误,直接道:“柳大哥的天眼或许可以找到给玲珑种下奴契的人。”
方多病这时才想起来,上次见柳意欢时,他额上的纹路确实带着天界法器的痕迹。
“所以小银花之所以会化形,是因为你将她借给柳意欢,到天界去偷天眼了?”
禹司凤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似是有些意外他竟然这么快便猜到了前因后果。
方多病曲起食指在他挺翘的鼻尖轻轻一刮,笑道:“除了柳意欢跟若玉,便未曾听你提过其他朋友,柳意欢身上又有天界的气息,结合小银花之前说的话,要猜出来并不难。”
褚璿玑如今心急如焚,眼里完全没有这黏黏糊糊的两人,只是催促道:“那我们,我们现在赶紧去找柳大哥吧。”
“倒也不必这么着急,我们明日再出发也无妨。”方多病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将萍姐接过来。”
“对对对,要先让娘亲过来,流辉哥哥你的浮云法器还在我这里,我这便去接娘亲!”
方多病揪住他坠在脑后的长发,将人揪了回来。
褚璿玑被这猝不及防地一抓,只觉得整个头皮都在抽疼。他捂着脑袋,可怜巴巴地问:“流辉哥哥你干嘛啊!”
“我在少阳留了传送阵,如今只要叫你娘进我房间的传送阵中,我这边再重新布下一个相连的阵法,你娘便可以直接过来了,何必飞来飞去这么麻烦。”
他边说边画下一枚传讯符,将留言传回少阳,随后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子,道:“好了,大约一刻钟后,我便去玲珑的房间布下传送阵,现在你们两个可以出去了。”
他话虽是让他们出去,实际上眨眼的功夫,两个臭小子已被他没好气地丢了出去。
正重新拿起汤匙喝莲子羹的禹司凤垂下眼睫,抿下一颗软糯的莲子时,嘴角亦抿起了几分清甜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