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合作埋伏元朗,他也不时地在一旁阴阳怪气。
方多病环抱起手臂,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容谷主可是忘了我之前说过的,因着禹宫主练功出了岔子,如今正在离泽宫中秘密闭关,所以这次前来的离泽宫宫主,是我道侣禹司凤所伪装。”
“元朗知道禹宫主一直在找千年石髓,便将点睛谷有千年石髓之事透露出去,打算祸水东引,设计让离泽宫跟点睛谷先打起来,他好渔翁得利。”
他放下手,指了指阵法中略显薄弱的一处,示意东方清奇将法器挪动寸许,才又继续道:“司凤为了帮我们引元朗入瓮以身犯险,我作为道侣,在他与元朗交涉的时候不放心,在一旁暗暗守护,有何不妥?”
容谷主冷哼了一声:“怕就怕那禹司凤即便不是天墟堂的人,却也不是什么好人,谁知道今夜我们会不会被天墟堂的妖物将计就计,设计陷害呢?”
方多病好笑地咧了咧嘴:“我说容谷主,这点睛谷护谷大阵可是你门下弟子负责的,若是出了岔子让妖族给混进来了,那不应该是你的问题吗?尤其是我早就将元朗便是天墟堂堂主之事告知了你们,我不相信你们没有找人盯着离泽宫弟子。”
容谷主闻言脸色果真相当精彩地变换了一番。
方多病又道:“再说了,你们不是也怀疑我与司凤一起坑你们,就连这阵法也是你们自己寻来的。我参与之前可是与大家一起立过了心魔誓,不会将阵法透漏给除在场的几位掌门以及昊辰师侄外的任何人。”
“就这样,你们不还是没让我插手多少吗?我又不是什么没眼色的人,除了方才指点东方岛主的那一下,你可有看我碰过你们布阵的东西?”
在场的除了修习大道无情诀,所以心态极稳的昊辰之外,皆露出几分讪讪之色,褚磊更是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地提醒着。
方多病本也没打算跟这些仙门撕破脸,只是有许多事看不惯所以不吐不快。
他看了眼几人布置阵法的进度,在明天的擂台赛之前布置完想来是没问题的,便道:“我看着你们也用不上我,我便继续去守着司凤了,免得元朗发现了什么,对司凤下手。你们若是防着我,想变换阵型我也没意见,只是希望各位掌门别再往我道侣身上泼脏水了。”
说完拍拍屁股便离开了,留下褚磊连忙狠狠地在背后骂了他几句,替他在容谷主那里找补了半天,最终却还是落得几句讥讽,将自己气得够呛。
只是在嘴上没讨着好的点睛谷谷主之后却是收敛了许多,再不曾那么直白地将对方多病的不喜表露在面上。
方多病这边直接回到了离泽宫的房间,布下一道结界后便走到正盘坐在床上练功的禹司凤跟前,看着仍运转着转容诀的小鸟妖敏锐地在他靠近时睁开眼,不由得露出了笑脸。
见他竟又折返回来,禹司凤撤去了身上的术法,拉住他的手问:“可是事情有什么变化?”
“没有。”方多病安抚地揉了揉他的脸颊:“一切都在按计划行事,只是几个掌门到底是有些怀疑离泽宫,不过只要明日你们宫中的弟子能听话,不随便掺和天墟堂的事,大抵还是能蒙混过去的。”
禹司凤仰着脸看了他一会儿,笑着将脸埋入了他腰间,轻声道:“谢谢你,流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