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每夜都得回衍虚天宫,为了方便,方多病便将传送阵给了她。
偏偏这个颜淡又是个没大没小的,拿到阵盘的翌日晚上便又跑到了地涯,彼时他们二人正靠在一起,方多病搂着应渊的腰要吻上他的嘴唇,险些便被她撞见了。
尽管方多病后来告诫了颜淡不要随意使用这个传送阵,却仍是在颜淡给应渊解毒的期间守了礼,再不曾对他做出什么逾越之事。
如今颜淡要闭关一段时日,方多病便将这个传送阵收了回来。
上次二人行如此亲昵之事,还是冰髓渡完之后,二人隐晦地明了彼此心意之时。
时隔多日,那些不自在好像重新回到了应渊的身体里,叫他在器灵灼灼的鼻息中将头偏到了一侧,耳尖烧红起来。
方多病视线垂在他耳尖看了一会儿,勾着嘴角地吻在他莹白的面颊上。
应渊紧绷的身体在他一下接一下的啄吻中放松下来,待亲吻落在唇上时,他已是呼吸急促地将手抓在他的衣襟上,下意识地抬高了下巴,迎合着这个落下的吻。
衣衫被术法勾得褪去,应渊坐在方多病的怀里,被身后的器灵逼得直喘粗气。
方多病撩开了他垂在肩上的长发,双唇不断在他耳后跟颈侧的皮肤流连,他整个人都被弄得不断打颤,若不是还留着一丝理智,手也要被他牵着一块把玩起自己的胸膛。
他本就无神的双眼如今更是涣散,贝齿轻咬着早已被吮得红肿的嘴唇,承受着浪潮一般的情热。
方多病衔着他的耳垂欺负了一会儿,倒有些想念上一回怀中的帝君入魔之后,第一次在自己身下毫不掩饰地释放自我的模样。
想着想着,手便不由自主地朝那小巧的下巴摸了过去,将这张满面潮红的脸转向自己。
应渊随着他突然剧烈的动作而轻呼出声,本就潮湿的双眼几乎要垂下泪水,水珠要坠未坠地挂在眼睫上,叫这张如今本就自带着脆弱感的脸更似雨水打过的雪白莲花。
“慢一些——”
不堪承受的帝君紧紧地抓住了方多病的手腕,但这样沙哑又带着几分哽咽的声音却反倒叫身后的器灵更过分了几分,手甚至松了他的下巴,一路又往下滑去,叫他前后皆敌地犹如待宰的鱼一般丝毫挣脱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应渊浑身汗湿地枕在方多病肩上睡了过去。
许是被折腾得太过,又或许是不久前才提过几位帝君仙君转世之事,他竟又梦到了仙魔大战时的事。
他目送着桓钦走向其他三位帝君,几人陷入了九曜阵中,被生生祭出了仙灵,而一身黑衣打扮的修罗浮在空中,正肆无忌惮地大笑着。
应渊亲眼看着那人将脸上的修罗面具摘下,而面具之后,竟是……
他的脸。
“应渊?应渊?”急促地呼唤声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他只觉心口一松,便倏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