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抿了抿唇,身上有些酥软。
若真的那么不情愿,他便不会答应来这浴池。
反正从前也不是没被还是犬身的方多病碰过,只要别太过分……
他侧过头,眼中波光粼粼,却到底还是不甚自在,便索性闭了起来,侧头贴上了就在近前的双唇。
方多病反客为主的速度极快。
在他感受到唇上的压迫忽然一重时,人已经被猛地压制在池壁上。
本是在身侧虚幻环着自己的人已经推开他的膝盖,挤进了他双腿,整个人覆在他身上,如汹涌而至的怒浪一样,一下淹没了他这条还未泊岸,如今却已经彻底迷失了方向的小舟。
方多病吻得有些凶,他是犬,却颇有几分狼性,禁锢着怀中的捉妖师,将其全然当做了自己的猎物。
他推挤过去带起的水波彻底浸透了唐周这身里衣仅剩的那点干燥,他用腿将这人托起了一些时,因为湿透了几乎变得透明的里衣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起不到丝毫遮掩的作用,反倒添了几分朦胧的诱惑。
唐周被亲得有些透不过气,鼻腔发出轻轻的呜咽声。
罪魁祸首松了被自己吮咬得通红的嘴唇,手掌撩开了湿漉漉的衣摆,抚上了滚烫的皮肤。
指尖在柔韧的腰一捏,已经坐在自己腿上的捉妖师便细细地颤抖了起来,下意识地朝上拱起了胸膛。
方多病轻轻磨了一下他不住后仰着的脖子,双唇贴着他颈侧的小痣舔舐了几下,便顺势往下落在了被衣服紧贴着的锁骨。
他用牙齿衔开了布料,舌尖往下滑动。
唐周潮湿的双眼有些失神地看着周围的白雾,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敏感,以至于身上这人那两瓣滚烫的嘴唇落在哪里,他哪里便似被火烧似的,浑身也被烧得发软,只剩下双手那点力量,勉强地攀着跟前这人的身体。
他身上湿透的衣服到底还是被剥开来,挂在小臂上似鱼尾似的漂浮在水面,白皙的胸膛上埋着方多病的脑袋,本是结实的肌理被推揉得几乎要化成软肉。
唐周压着嗓子,忍着声音里的颤抖,抱着怀里的脑袋道:“你……你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