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皇后从前的习惯,谢君恒来到这榻上,下意识伸出胳膊。
沈清歌一开始,紧张的大气不敢出,后来感觉到皇帝不会做些什么,就放下心来,慢慢的呼吸变绵长,睡过去了。
有的人睡着了,自然也就有人没能睡着。这人就是谢君恒,沈清歌躺在他的胳膊上,她身上的香气悠悠地往谢君恒鼻尖里头钻。
侧头看见沈清歌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曼妙的身姿,让人忍不住靠近。
打住!不能再往下想了,谢君恒觉得自己不能再躺在这里了,于是轻轻地撤出自己的胳膊。
谢君恒看着外面想进来的福安,食指放在嘴唇上,摇了摇头,自己揉着酸麻的胳膊。
看着睡的正香的沈清歌,谢君恒想到不论是以前娇蛮的小皇后,还是现在通情达理的小皇后,都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人让他把胳膊当枕头,不由失笑。
沈清歌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温度,起床梳洗时,听夏竹说皇帝醒来时还特意放低声音,临走也不要人去打扰皇后。
看着几个丫头一脸“娘娘出息了”的表情,沈清歌不由哈哈大笑。
“别琢磨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不如想想今晚吃什么?”
说话的瞬间,丫头们就变成了看阿斗的表情。
秋荷是沈清歌用来打听外面消息的大宫女,所以她很少在屋里调笑,但她绝对是凤仪宫最重要的人之一。
沈清歌在考虑晚膳用什么的时候,秋荷来了,带着一个重大消息。
北方突厥,大举进攻边境地区,皇上现在正在启德殿和大臣议事。
国境边防受到冲击,此事非同小可。沈清歌晚膳也用的不香,饭后,沈清歌对秋荷说:“递信让母亲来见我,明日一早就递牌子进来。”
“是。”秋荷拿着沈清歌的信物快步离去。
沈清歌考虑孩子的事情的时候,就想过,自己真的要做个任人搓扁揉圆的皇后吗?
当然不是,自己保护不了家人,家人也保护不了自己,这样的皇后当来什么用呢。她不是要做揽权的皇后,不是要家人做干政的外戚。
只是想家族长久的立足朝堂,想自己若再次昏厥五个月的时候不是听天由命,最后香消玉殒而已。
若是自己这个皇后没了,那二皇子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第二天一早,宫外就递了牌子,虽然沈清歌不管理宫中事务,但是贤妃再张狂也不敢耽误凤仪宫的事情。
下午沈清歌就见到了母亲,阻拦了母亲行礼。
“皇后娘娘,不知传唤臣妇所为何事?”沈母还是规规矩矩的说话。
“母亲,我想问问弟弟在家还算老实吗?”
沈母一提到沈清歌的弟弟沈清晨就一肚子火气,“皇后娘娘,别提那个逆子了,在家三天两头闹着要去从军,要建功立业,重新光耀伯爵府的门楣。”
沈清歌一听笑了,俯身贴近母亲的耳朵,说了点儿话。
沈母听了却是有些释怀,“如此,为国为家,也算是做点正事儿。”
“母亲,若是此事定下,给我送点儿您做的枇杷梗进宫来。”
沈母听了,握着沈清歌的手,眼中含泪的说:“清歌,你在宫里受苦了。”
沈清歌仿佛感受到原主的情感,心里酸酸的,也掉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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