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揪出了一个凤仪宫的嘴碎奴婢,特意让奴才来跟您说一声。”端午恭敬地答道。
“人呢?朕想亲自审问。”谢君恒说道。
“回陛下,皇后娘娘将人送去慎刑司了。”
谢君恒略微沉思,“福安,随朕走一趟,叫上大理寺的人一起。”
福安听了这话,挑了挑眉,看来陛下要把这事儿,办成铁案了。
“是。”福安应了是,就派了元宝去喊大理寺少卿。
少有的冷面男,无数贪官死在他的奏折下,也是最近皇上倚重的心腹。
谢君恒赶到慎刑司的时候,那宫女已经被打的见血了,可还是嘴硬,咬死不说。
小粽子在一旁,气的跳脚,“给我上夹棍,夹住她的手指头,看她还嘴硬?”
端午跟在皇上身后,听到自己的徒弟这样大的戾气,轻轻的咧了咧嘴。
皇后娘娘说过,对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小粽子学的比他好。
谢君恒听了倒是没觉得什么,皇后宫里该有个狠角色。
“问出什么来了?”谢君恒看着慎刑司的总管王福贵,问道。
王福贵一年也见不到皇上一次,这会儿得见天颜,自然是要好好表现了。
“回陛下,这宫女嘴硬的很,说是要见您,才肯说。”
奄奄一息的宫女名叫春桃,此时见到皇上,眼睛都在放光。
“陛下,奴婢只是想陪在您身边,是他说的,带点无关痛痒的消息,就可以帮助奴婢去启德殿伺候您的。”
春桃的声音,哀切婉转,甚是可怜。
谢君恒冷哼一声,“你心思还挺大的,是谁向你这样许诺的?”
“是······”春桃看着威严英武的皇上,转了话头,“奴婢说了,您能让奴婢去启德殿伺候吗?”
谢君恒转身,看着王福贵,“不用等她说了,现在就绞杀了吧。”
说着就要走,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陛下,求您饶了奴婢这条贱命吧,奴婢全都说——”
谢君恒站在原地没动,也没有转身。
沈清晨向前走了两步,小粽子直接踹了一脚,“快说!”
“是齐三公子买下奴婢,送进宫的,他说只要听些无关紧要的事儿,告诉齐家的人,就可以了。”春桃已经吓得哆哆嗦嗦,身下有水渍流出。
“割了舌头,流放三千里。”谢君恒撂下一句话,就提步离开了。
出了慎刑司,谢君恒看了一眼日头,真正的日挂中天。
“少卿,你去处理,不必留情。”
“臣领旨。”大理寺少卿,快步离开。
端午带着小粽子,回了凤仪宫,沈清歌依然是在晒太阳。
“皇后娘娘,背后是齐家。”
沈清歌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睁开眼睛,意料之中。
“陛下怎么说?”沈清歌淡淡的问道,还是在躺椅上晃悠着。
端午再说话时,语气里透着兴奋了,“娘娘,皇上让大理寺少卿彻查。”
端午话音刚落,沈清歌睁开眼,坐起身,轻轻的挑了挑眉头。
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了。
大理寺那个少卿,是个酷吏,去查齐家,这是要动真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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