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慢悠悠的走到小榻边上,拿起绣绷,看了皇上身上的荷包一眼。
“陛下,说起这个,我还得跟您说件事儿,我之前绣给您的那个荷包,没有绣完呢,年底事多,放在一边,竟是找不到了。”
谢君恒看着憋着笑的小皇后,耳朵有点发热,“那你找到了吗?”
沈清歌的手指,轻轻指向皇上的腰间,“陛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谢君恒倒是没想到小皇后会这么说,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回应她了,只是深深的看着小皇后。
福安看着这样的皇上,就是先皇宣布立太子的圣旨时,也没见过皇上如此拘束,他瞧着刚才皇后娘娘的举动,像是调戏良家女子的纨绔阔少。
皇上倒是像那良家······
呸呸呸,福安赶忙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他“嘶——”了一声。
旖旎的气氛,被福安打破,侧过脸,看着咧着嘴的福安,手朝着门口的方向一挥,带着十足的不耐烦,“出去!”
“是。”福安应了是,就紧忙退了出去。
他还不想看呢。
福安刚出去,就碰到了夏竹,她领着几个提着食盒的小宫女,准备进去布膳。
福安看着自己的看星星队友,好心的挥了挥拂尘,将夏竹一行人拦下,“夏竹姑娘。”
“福总管,何事?能等会儿吗?奴婢这会儿急着进去摆膳,已经比平日晚了些了。”夏竹淡笑着问道。
“不用,再晚会儿也行,现在皇上不饿,等会儿再送进去吧,现在进去,我怕皇上会吃了我。”福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如果对面是冬梅,那她肯定是听不懂福安的话的,但是现在是夏竹听到了这话,她沉思几息,抬头笑了笑。
“奴婢多谢福总管指点了。”夏竹笑着,叫其他的宫人先在这里停一会儿,等会儿再进去。
福安看着一点就通的夏竹,欣慰的点了点头,不错,娘娘这里有机灵人。
福安不愧是跟着谢君恒二十来年的老人了,这会儿正如他料想的一样,皇上正抱着自己的小皇后耳鬓厮磨,卖弄着自己现学的情话呢。
“皇后,朕还以为你不会发现呢。”谢君恒嘴角上翘着,温声说道。
“陛下,这荷包是我绣给您的,自然是要上心的,只是不想您自己拿走了,像是一个······”沈清歌靠在皇上的胸口,轻声说道。
“像是一个什么?嗯?”
嗯?这个低沉磁性的“嗯?”,钻进沈清歌的耳朵,取悦到了她的耳朵。
“陛下,您先恕罪,我再直说。”沈清歌侧脸笑着说道。
“好,朕不同你计较。”谢君恒笑着说道。
“陛下拿走了人家绣了半截的荷包,不问自取就是偷,是个贼吗?”沈清歌回过身,勾住谢君恒的脖颈,娇笑着说道。
谢君恒听到“人家”二字,他觉得眼前的小皇后,娇羞的可爱,至于“贼”字,这是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哪能当真。
再说了,他不就是希望,小皇后可以在自己的面前,稍微的放纵一些嘛。
“朕是贼?皇后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啊。”谢君恒尽量面无表情的说道。
沈清歌看向谢君恒的眼睛,里面的笑意出卖了他,她轻声笑了起来,心里想着,古代人,叫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新世纪的土味情话。
“陛下,当然是贼了,您不是把我的心偷走了吗?就在我成为您皇后的第一天。”沈清歌说完,就靠在谢君恒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