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恒离宫二十多天,基本每隔几天都有信件送进凤仪宫和永寿宫来。
十月二十三,端午神神叨叨的看着门口,“这都五六天了,皇上还没有送信过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秋荷不解的看着他,“端午,你说什么?钥匙?”
“没事儿。”端午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刚转过身,就看到送信的小太监来了,“端午公公好,奴才跟您问好,皇上寄信回来了。”
“拿来吧。”端午笑呵呵的递出一个荷包,又把信封拿在手里,笑呵呵的进了正殿。
“皇后娘娘,皇上又来信了。”端午走到皇后娘娘跟前,把信递给夏竹。
沈清歌放下怀里的谢乾,接过信封,拆开来看,她以为还是和之前的十来封一样,是讲一讲沿途的风光,和当地的风土人情,但是没想到这封信,执笔者,竟然是福安。
谢君恒受伤了,但是幸亏有人挡了一下,不然,可能就被砸没了。
至于,救人的人,是个什么身份,信里面没有提及。
沈清歌搁下信封,才笑了笑,好啊,既然福安没有明说,那应该是美救英雄了。
看来,这谢君恒的后宫也要多一个有过命交情的妃嫔了,真是有意思了。
“端午,去内务府和太医院,挑点慰问病人的东西,给这信使带上,别的什么都不用说了,福安知道是什么意思。”沈清歌淡淡的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端午应了是,麻利的离开。
夏竹看着皇后娘娘,“娘娘,这是怎么回事?”
沈清歌哼笑一声,“皇上要养病,咱们在后方,自然也要管好后勤了,供给是不能少的。”
谢君恒躺在泸州知府的府邸里,听着福安跟自己说起,当时的凶险,还有这梁姑娘的勇敢,舍己为人,简直是夸的没有重样的,就是不说这女子的长相。
“这些朕都知道了,你给皇后写的信,寄出去几天了,怎么还没有回信过来?”谢君恒抬手打断了福安,冷声问道,语气里都是不满意。
“回皇上的话,已经五天了。”
谢君恒剑眉微皱,信使快马加鞭,应该早就回来了,“回答朕的第二个问题。”
福安默了两息,他心道:早就回来了,只不过没带信啊,他就是怕皇上知道了,心情不畅,才一直闭口不提的。
“回陛下,皇后娘娘收到了奴才寄去的信,想来是马上就张罗着,给您捎来了养身子的补药,昨天中午,信使就回来了。”福安小声回道。
“信呢?收到了,不第一时间给朕拿过来?”谢君恒斥道。
“回陛下,皇后娘娘除了补药,还寄来了几匹上好的衣料,是女子用的,至于信件,奴才没有看到。”
谢君恒笑了,被气笑的,感情他每三天一封信,上面字字句句的内心剖白,她都看不到,还端起了主母的样子,要给女子送布料?
什么意思?人不在他跟前,就要做他的主了?
还是又要给他张罗美人?
福安自然知道,一切都是凑巧了,皇上对这梁姑娘,那是对救命恩人的谢意,要说别的,那是万万没有啊。
“福安,你的信是怎么写的?”谢君恒抬了抬受伤的右手臂。
福安也没有想到,最后这责任竟是要自己承担了,“陛下,奴才是照实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