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之让杜赤守门,暗卫包围院子,确保无人接近。
屋内的烛火亮着,一直到天将明,宋诗婉才惊呼一声:“王爷!”
宁怀之过去,低头,见她手指着册子上一处,那里写着一个人,只是名字被刻意模糊,用暗号代替——
“甚斗,京都人,叠影。”
宋诗婉点头:“这一段我看了半天也不知是何意思,后来看见那床头赵念可送来的东西,忽然灵光一闪。”
“赵斟。”
宁怀之掀唇。
这指向性不用太明显。
甚斗,赵斟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叠影,应该就是重影阁。
“当朝宰相竟然是叛军头领?!”宋诗婉背后已有冷汗。
宁怀之摇头:“其实此人,我与陛下早有怀疑。”
“所以才不放权给他?”
宋诗婉有些诧异。
按照册子上登记的时间来看,赵斟加入的时间并不久,又或者说,他最后开始筹谋的时间不久。
而在他加入这伙人之前,李云嵩和宁怀之便已经着手架空他的权力。
果然这朝堂的竞争,需要深谋远虑。
“我们现在得了这册子,要不要传信回京都?”
“不急。”宁怀之摇头,“我看那令牌,应是有两个,合二为一才能用,既然另一半在我们手上,就还有时间。”
京都山高路远,传信反而有泄密的风险。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天已大亮。
宋诗婉一夜未睡,正打算回去躺一下,门外却传来一阵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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