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噹、叮、噹……
“你醒了?”一个低沉又略显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粟宝感觉浑身很僵硬,慢慢的转过头,就见泰山王坐在一边。
他手里拿着一个石臼,正在叮叮当当的鼓捣着什么。
“?”
粟宝视线转动,就看到了头顶的纱缦。
几乎透明的淡紫色,雕着古朴花纹的床架……
她这是在哪?
这时候门外走来了一人,他一身红衣,手里拿着一些草药。
“醒了?”他嗓音淡淡:“大人这次实在是太过胡闹,要是被酆都大帝知道了,属下们都要掉脑袋。”
粟宝愕然,唇角翕动,那句‘师父父’卡在了嘴边。
粟宝皱眉:“那为什么要剪掉羽翼,就不怕后悔了再也飞不起来了吗?”
说罢没有回头关上房门。
泰山王压住她的肩膀:“得了,你……”
粟宝笑:“最原始的感情难道不应该是母亲和孩子的感情?”
一道人影站在院子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起他的衣摆时偶尔能听到一些声音。
粟宝:“?”
两人看她沉默不语,便也没有打扰她,关门离开。
粟宝能起来了,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慢慢走到外面。
季常转过头,淡淡说道:“最没用的是爱情。”
粟宝站起来回房:“早点休息。”
她最后闭关,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天边雷鸣闪电、将她撕碎的那一幕!
粟宝真切的感受到金色雷光把身体和魂魄轰碎的痛苦,她很明白自己要彻底死了、魂飞魄散了。
她没看到季常另一侧的手渐渐攥紧。
季常在床边坐了下来,抓起她的手。
粟宝怅然一笑:“你也这样想啊……”
粟宝:“嗯?”
冰凉的指尖压在她手腕上,粟宝忽然想笑。
等等,她没有醒来,魂魄也没有穿越三千世界。
季常抿唇,站起来走到一边,拿起笔在册子上写着什么。
“怎么了?”季常坐在一边,离她半臂的距离。
“季判官,你说这世间的所有感情,最没用的是哪一种。”
季常笑了笑:“那就学会放手,默默离开。”
季常嗯了一声:“为什么问这个?”
粟宝说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