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
“小道姑,快到本大爷怀里来!”
“你就忍心丢下你师傅一人逃跑吗?”
踏!踏!踏!
马蹄声愈来愈近,声音杂乱,还混杂着男子放肆的大笑。
庙外,
一名约莫十五六岁,身着淡蓝色道袍的小道姑,正在雪地里慌乱逃窜。
在其身后,三名骑着高头大马,腰挎大刀的士兵,正不疾不徐的跟着,明摆着是在戏耍。
啪叽!
小道姑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道袍,一头摔在了雪地中。
身后三名士卒立时骑着马围着她打转,口中发出淫笑,还夹杂着污言秽语。
“不要,不要过来……”
小道姑满脸惊恐,泪水唰的一下流了出来。
“小道姑,陪大爷玩玩,定能让你升天。”
一名士卒伸手拽住小道姑的道袍,左右看了看,就见到不远处恰有一座破败山神庙。
三人没有多犹豫,提着小道姑就往山神庙而去。
砰!
两扇本就破败的庙门,被一人一脚踹开,立时四分五裂。
漆黑的夜,冷冽的风,风雪鱼贯而入。
庙内的火堆被风雪吹的忽闪忽闪,险些没直接熄灭。
“咦,是那个瞎子!”
为首的士兵见到梁柱下靠坐着一道带着斗笠的身影。
“大侠,救命啊,我是跟随师傅出来云游的。”
“这些人都是兵匪,我师傅已经被他们杀了,救救我,求求你,我给你当牛做马……”
小道姑大声呼救,生怕错过了这一根救命稻草。
裴礼抬了抬头,并未回应,只“看”了眼那堆被风雪吹的即将熄灭的火。
“嘁!”
“软蛋一个!”
三人见裴礼没有反应,骂了一声,而后也不避讳,将小道姑丢在了地上。
小道姑惊恐的大喊,“不要,不要……”
“嘿嘿嘿,来吧小美人……”
为首一人率先解裤腰带,就欲直接扑上去。
砰!
一颗碎石飞了过来,那人立时头破血流,痛呼哀嚎。
“你是叫彪子是吧?”
裴礼抬起头,“把门踹坏了,今夜我要如何休息?”
“死瞎子,你踏马找死!”
彪子面露狠厉,再加上额头的血在脸上流淌,看上去愈发狰狞。
“去死吧!”
彪子蹭的一下拔出刀,对着裴礼就砍了出去。
裴礼手持竹竿,将地上的一颗小碎石拍飞。
砰的一声,小碎石激射而出,好似神兵利器,最后深深地镶嵌进了墙壁之中。
彪子保持举刀的动作,半晌,直愣愣的倒在地上,脖子前后,鲜血如泉涌。
“啊!”
小道姑头一次与死人如此近距离,吓得小脸刷白,屁股拼了命的往后挪。
其余两名士兵见状,连刀都不敢拔,掉头就跑。
只是,他们还没跑出大门两步,就有两颗石子激射而来。
两人脑袋上有鲜血激射而出,倒在了雪地,鲜血融化了雪。
裴礼叹息一声,随手将彪子的尸体丢出了山神庙,而后将一块桌子面子竖在了庙门口,用以挡风。
“谢,谢谢……”
小道姑缩在角落,怯生生的道谢,都不敢抬头看人。
“你是坤道女冠?”
裴礼坐在火堆前,不经意的询问。
“是。”
小道姑柔柔弱弱地介绍道:“我是扬州栊翠庵的出家人,道号依云。”
栊翠庵。
裴礼并未听说过,不过倒也没有怀疑她的身份。
大虞重道抑佛,道门几乎是在大虞遍地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