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伸进小洞的,就是这只手。
于是他换了只手要拍拍裴礼的肩膀,怎料,仍旧被姜晓一巴掌拍掉。
“姜晓,我这只手可是干净的,一点味也没有。”
“不信你闻闻。”
黄厌将手伸了过去。
姜晓脑袋躲开,冷声道:“说话就说话,你动手干嘛?”
黄厌一脸懵逼,不曾想姜晓竟然如此冷淡。
他们毕竟在武当相处了两年。
大抵是感情淡了。
裴礼倒是知道,姜晓是担心他体内的伤势。
他温暖一笑,“黄厌兄,两年未见,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
黄厌拍了拍胸脯,觉得爱还没有彻底消失。
三人简单的交谈,裴礼便告别黄厌,与姜晓跟上了前方的杨敬初。
黄厌将视线从裴礼身上收回,望向了正乐此不疲捉金蟾的余庆。
“小师弟,你七师兄来帮你……”
……
天柱峰作为武当第一大主峰,风景自然美不胜收。
一草一木皆遵循天地法则,天空时有白鹤啼鸣而过。
没有束缚,自然祥和。
道家主张无为而治。
并不是不作为,只是遵循本心,顺应天道。
道,自古皆存,无处不在。
一座静雅别致的庭院内。
一名鹤发童颜、身着白色练功服老道士,正打着推手。
时而舒缓,时而迅疾。
动作简单,似乎就是个平平无奇的老道士。
这人便是武当唯一的天师,张牧之。
当今武林,从未听闻有谁敢自称天下第一。
哪怕是东海的剑道魁首宁长风,也只敢称剑仙,不敢言天下第一。
以一己之力,镇压整座江湖,说的便是武当老天师,张牧之。
“进来吧。”
倏地,老天师气归丹田,打完收功。
“咯吱~”
院门被推开。
裴礼与姜晓走了进来,后者当即展颜一笑,“老天师,又在练功啊。”
“是啊。”
老天师哈哈一笑,“老人家坐久了,活动活动筋骨。”
“都跟你说了,不要整天待在这院子里。”
“我要有你这样天下无敌的实力,我肯定满世界闯荡。”
姜晓倏地补充道:“不过在闯荡江湖之前,我得先把你那个剑痴二徒弟打一顿。”
“这有何难?”
老天师二话没说,抬手对着小竹峰的方向一挥衣袖。
立时,
小竹峰上空有天地之力汇聚,化作一只虚幻手掌,声势骇然的落下。
小竹峰正在练剑的赵竹风茫然的抬头,望着那只手掌,一脑袋的问号。
这是哪里来的无妄之灾?
“嘣!”
手掌并未拍在赵竹风身上,而是食指微屈,一个脑瓜崩弹在他的脑门。
赵竹风脑袋起了个大包,抿着嘴唇,痛都不敢喊。
“师父,你打我干嘛?”
赵竹风问道:“我不是已经把小师弟带回来了吗?”
“此次下山,剑道还是毫无长进,难道为师打你不得?”
老天师传音而来,振聋发聩。
赵竹风心中的委屈无处诉说,只能默默承受。
“小丫头,这下可满意了?”
小院内,老天师哈哈一笑。
“干得不错。”
“我去给你们倒茶。”
姜晓拍了拍老天师的肩膀,旋即熟络的往屋里走去。
老天师略微偏头,旋即望向了院门口黑缎缠目的少年。
“晚辈裴礼,拜见老天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