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镇东城门。
送别丁猛,一行人重回金玉楼。
归去途中,丁卯与丁玲一左一右搀扶着哭的稀里哗啦的金玉,走在最前面。
“娘,你都哭一路了,意思一下就得了。”
丁玲劝道:“我哥是去学艺,又不是以后都不回来,你有必要哭这么伤心吗?”
“你这死丫头,一点也不知道关心你哥。”
“从小到大,你哥有好吃好玩的都先想着你,你这么快就忘了是吧?”
“你哥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青云城,这次他是要一个人去魏水城。”
“你知道魏水城距里金山镇有多远吗?那是千里迢迢啊。”
“如今世道不太平,若是你哥有个好歹,为娘也就不活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金玉说了一大串,说着说着,便是又眼泪哗哗起来。
丁玲一脸无奈,还欲再劝几句,突然见到丁卯对她摇了摇头。
如此,丁玲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丁猛与丁玲今年十六岁,生丁猛丁玲兄妹那年,金玉正好三十岁。
这个年纪在这方世界,绝对属于晚来得子。
这般看来,金玉如此失态也就情有可原了。
见此一幕,
走在后面的秦水莲有些于心不忍,不由得看向裴礼,“裴哥哥,你不是说咱们也要去魏水城吗,为什么不一起呢?”
“傻丫头。”
靳晨勃伸出大手按在秦水莲的小脑袋上,插嘴道:“这明显就是鲸虱给丁猛的考验,我们若是与他同行,那他还考验个屁。”
“你干嘛!”
秦水莲一扭头,甩开靳晨勃的手还觉得不解气,又一脚踹向后者的腿肚子。
“诶,踢不着!”
靳晨勃早有防备,一抬腿便是躲开,脸上的表情贱兮兮的。
秦水莲自觉受到了挑衅,追着靳晨勃就要打。
两人一言不合便就一言不合。
眼见着两人一追一逃,三两步便追逐的跑到了前面。
“这两人……唉。”
温贺无奈的摇摇头,尽管无奈,但已是见怪不怪。
他看向裴礼,“咱们什么时候动身魏水城?”
裴礼略微沉吟,“明日再说。”
他隐约猜测,丁猛会突然认出他,应当是触及到了时间悖论。
而但凡回到过去时间,对过去产生影响,或许是想改变未来,又或许是想弥补遗憾。
至于遗憾,丁猛会在以后与他相遇,至少安全是不必担心的。
如此推断……
裴礼抬头,天眼通一直盯着前方相互搀扶在一起的一家三口。
“但愿没有猜错。”
裴礼心中默默祈祷,转念一想,又道一声,“猜错了也不错。”
约莫行了半个时辰,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金玉楼。
恰巧撞见夏策与司马谏往酒楼外走,付沛安正奋力拉扯着。
丁卯快走几步,询问道:“怎么回事?”
“东家,你终于来了。”
付沛安仍旧死死拽着夏策两人的胳膊,“少爷的两位师父想偷偷溜走,幸亏被我发现了。”
“非有此事!”
夏策忙道:“我们留了银子在桌上,可不是吃了不认账。”
司马谏附和道:“啊对对对!!”
“你们会留银子?谁信啊!”
付沛安说道:“你们骗得了我们少爷,可骗不了我!”
“我们真留了银子!”
“那你们为什么要偷偷溜走?”
“这……”
夏策两人一阵扭捏,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他们最初的想法很简单,那便是通过丁猛进入金玉楼,可以好吃好喝的被招待。
不仅衣食无忧,而且可以锦衣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