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渔入宫?”
裴礼回过头来,几乎瞬间便想到了温贺。
与温贺相处数月,裴礼自然知晓,温贺对陈渔一直心生爱慕,但碍于身份,一直将这份爱意深埋心底。
而温贺,继百花谷之战后,便被押送回了平江府。
如今已经过去了数月时间,竟是没收到一点消息。
不难想象,平江府定然又是一旦暗流汹涌。
裴礼倏地开口,“七爷,晚辈还想请你帮忙查个人?”
“何人?”
“玄字一等,麋鹿。”
“咱们自己人,这个好办。”
七爷唤来一只穿云鸽,写好一张纸条让穿云鸽带走。
穿云鸽并不是往西,而是往南而去,想来应当是去往一处大型据点。
一般而言,在大型据点中,都会有人物信息归类。
七爷道了一声,“最多一个时辰,应该就有准信了。”
“姐夫。”靳晨勃问道:“你担心温贺那小子局势不妙?”
裴礼一声轻叹,“温贺身份特殊,叶璋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温贺?我记起来了,他爹是温家军的主帅温茂吧?”
“原来麋鹿就是那小子啊,身份确实够特殊。”
说话的是七爷秦岚。
裴礼“看”了过来,“七爷可知晓当年灌江口一战的真相?”
七爷不明所以道:“什么真相?”
“罢了,没什么。”
裴礼摇摇头,自觉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关于当年灌江口之事,他也是从温贺口中听到了另一个版本,想来这事被叶璋隐藏的极好。
裴礼并没有询问七爷是否有办法救下温贺,主要是如今明州局势动荡,七爷的处境也并不妙。
一旦明州军在战场失利,势必要勒令世家门阀参战,届时,就连七爷所在的河东秦氏,也势必要被拉下水。
如此情况,裴礼着实是不好给七爷添麻烦。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约莫半个来时辰,那只穿云鸽带着两张纸条返回。
其中一张纸条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除了温贺的基本信息,还有一次次杀人委托的记录。
裴礼直接看向最后,温贺最后一次与翠茗轩联系,是在去年年底。
也就是说,温贺已经近三个月没有与烟雨楼联系。
第二张纸条,记录着的是地字二等的虞美人。
虞美人是麋鹿入烟雨楼的介绍人。
另外,纸条中记录着,虞美人半个月前接下了一个杀人委托。
刺杀叶承。
这叶承是明州王世子叶枫的小儿子,似是刚出生不久。
问题是,在最新消息中,虞美人仍旧没有归还该委托。
裴礼长叹一声,将两张纸条往窗外丢去,纸条才刚刚丢出窗外,立时就被剑气搅碎成了粉末。
他倏地道:“我要去一趟平江府。”
“你要去救麋鹿?”
靳晨勃立时道:“我也去!”
裴礼蹙眉。
不过还不等他说话,靳晨勃便先开口说道:“我的水滴仇就设立在平江府,正好趁这个机会将之解散。”
如此,裴礼也不再多言。
“只要你不去登州,去哪都随你。”
七爷端起茶喝了一口,还是补充道:“不过你烟雨楼的身份已经暴露,还是要小心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