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价值百两黄金(1 / 2)

要说在农村养家禽怕什么,最怕的不是黄鼠狼、山狸子之类的野物来祸害,最怕的是瘟病。

一旦闹瘟,就不是一家一户的小事了,整个村子的家禽都得遭殃,一死就是一大片。

春季天气开始回暖,如果遇到天气多变的年景,最容易闹瘟。

一听说有地方闹瘟了,就赶紧把家禽关到笼子里,柴房里,用黑布笼罩上,不让见光。

不过今年呢,因为有陈凌这个兽医,消息比往年灵通,瘟气还没传到这里,大家就提前警醒起来,肯定是不会有事了。

“啾啾啾……”

忙完疫苗的事,下午很清闲,陈凌在果林中闲逛,嘴上吹着口哨,模仿着山雀的叫声。

山雀的叫声是可以用口哨模仿,并且最为简单的。

只是他的口哨声没能吸引来山雀。

倒是把一群鸭子引了过来,以为他要喂食,围着他一阵嘎嘎叫。

气得他喊来自家那帮小狗子,把鸭子一阵驱赶。

春天是鸟类交配繁殖的旺季。

奔着求偶的雄鸟来学习,是很好练习口技的法子。

但今天陈凌让这帮鸭子搞得没了心情。

便牵出来青马,跨骑上去,喊上一帮活泼的小狗子,拍马就走。

农历二月已过半,这群小狗子满打满算已经四个月大了。

一个个长得贼壮实。

说是第一代狼狗,可被陈凌养得好,反倒没一点狼的样子。

加上每天带出去训,活动量巨大,浑身上下全是腱子肉,比山里的狼崽子长得壮实得多。

尤其带头的小狗子,换毛之后,除了胸口一点灰白色,别的地方全是黑的。

它是完美继承了黑娃的基因,个头也最大,在小狗子里最为威猛。

小猎的时候就属它冲得最猛,跑得最快。

耐力与速度,都是小狗子中数第一的。

陈凌给它取名叫二黑。

别的狗倒是没二黑这么有特点。

它们和普通青狗颜色差不多,要不是黑灰色相间,就是黑黄色相间的。

公母都有,高个子矮各不相同。

陈凌除了二黑之外,就大毛、二毛的往后叫,一直排到了九毛。

农庄需要狗群守护。

既然决定留下这十只小狗子,陈凌自然要给它们取名字的。

这样以来,以后不管是带它们进山,还是带黑娃小金进山,家里不会没有狗来守着。

“驾驾……”

陈凌没走山路,骑着小青马,带着狗群从大坝一直向东,从东岗一直杀到县城的老城墙上。

这条路无人,一马群狗放开了撒着欢的跑,肆意奔腾,轰隆轰隆的跑过去,使得土路上尘烟四起。

这自是因为早春天旱无雨的缘故,路上全是浮土。

陈凌也不管那些,只觉得满怀舒畅,捂着口鼻哈哈大笑。

倒是把一马群狗跑得灰头土脸的,小青马到了城墙上不断的甩着大脑袋打响鼻,小狗子们也是胡乱甩着毛发,还连连打喷嚏。

不过它们跑了这一程都是很兴奋。

小青马踢踏着四蹄,唏律律的叫着,一副蠢蠢欲动,要再来一次的样子。

这两天陈凌以灵水灵物喂养,磨炼它的脾气,也在路上驰骋着纠正它的一些坏毛病,虽然收效不错,但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改正。

不过这小青马倒是在灵水和灵物滋养下,越发灵性,跑起来后,和陈凌能越来越贴合心意。

这就是很大的进步了。

起码让陈凌很有成就感,没有白费力气。

而小狗子们则是围着小青马摇头摆尾,哼哼唧唧的打着转,轻声汪汪叫着,催促着陈凌快些走。

也想再撒欢跑一趟。

让一些路人和附近的居民纷纷侧目。

甚至还有好事者上前问陈凌是不是本地人,以为陈凌是从外边来玩的。

倒是一些县城居民有认识陈凌的。

因为陈凌今年正月里,经常开着拖拉机,或者骑着摩托车到处遛狗。

知道这是陈王庄开农庄的那个陈富贵。

就是不知道怎么现在突然换上骑马了。

倒是一如既往的会玩。

这些人走上前来,看着陈凌在城墙上逗弄小青马和一帮小狗子,感觉比电视上的马戏团还有意思。

甚至有人提议道:“去哑巴湖啊,哑巴湖一大片野地没人去,那里随便跑,有水有河的,渴了能饮马,能喂狗。”

“昂,正说去呢。”

陈凌笑笑,也不下马,拨转马头,就骑着马嗒嗒嗒的向北而去,一群壮硕的小狗子兴奋的连忙跟上。

留下一群人啧啧赞叹,觉得有意思。

从哑巴湖绕一大圈,再沿着哑巴河向南,七拐八拐的穿过小道进入林场,沿着林场中的路,一路纵马奔腾,一路放狗追猎。

一直沿着林场到黄泥镇外土包岭韩闯家里。

这一大圈跑下来,可谓是爽快通透。

小青马也跟陈凌磨合得越发好。

在韩闯家里喝了些茶水,饮马喂狗,留了些猎物,便踏上返程,从大路上走,到县城接上王真真回去。

骑马有瘾,纵马驰骋的感觉让人迷恋。

马匹越好,骑马越是熟练,就越是令人按捺不住。

不过今天是秦秋梅她们来找王素素玩,能帮忙看孩子,陈凌才有机会出去瞎溜达。

第二天再想出去,就没机会了。

……

早春二月,草长莺飞,远山一片苍茫,近处山坡欲绿。

嫩绿的小草已长出寸许,有的还戴着像星星一样的小花在忽闪。

河堤上杨柳的枝条吐着新芽,如串串绿兰花,参差不齐地直垂到水里。

今春虽天旱干燥,河水与溪流很浅,但空气却依旧像是往年一样,一到了春天,便暖融融的,带着甜味儿。

令人身心舒畅。

清风徐来,水波荡漾。

在这样明媚的春光里,陈王庄忽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他们是一群脸膛黑红的汉子,有年轻者,也有年老者,穿着皮革制的衣服,毡帽配着马靴,每人扛着长长的杆子,牵着马缓缓走在大坝上。

马铃铛叮叮当当,宛转悠扬。

马蹄吧嗒吧嗒,有清脆,有沉闷的钝响,踩在春风里而来。

有在水库西北两侧农田忙活的村民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来路,露出好奇和疑问警惕之色。

仔细一看,就有人发现,那些汉子的肩膀上不仅扛着长长的杆子,肩膀另一侧还站着一只只凶狠的鹰隼。

这让村民们更加好奇。

好奇归好奇。

这陌生的马队,一身行头还如此奇特,不得不让人戒备。

村口的老人就把一群好事的小娃子赶走。

却见那群有老有少的汉子,慢悠悠的停下来,对冲着马队吠叫的狗视而不见,其中一个肩头站着灰色鹞子的老人脱下毡帽,望了望,寻了远处一棵站满鸟雀的柳树。

以长杆一端的铁铲,铲了一块土,猛地丢过去。

哗啦啦一声,满树鸟雀惊飞。

老人肩头站立的灰鹞嗖的一下瞬间扑出去,稳稳地抓住一只鸟儿。

小娃子们一见此景,眼睛大亮,呼啦一声就围了上来。

叽叽喳喳的簇拥着一帮鹞子客,大人们也跟着凑了过来。

鹞子客走到哪里就是靠这一套来吸引人的。

他们行万里路,吃百家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