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快得很。
然而当他们找到一处山沟积了不少雨水的洼地时,里头的场景把陈永胜两人吓了一跳。
只见两头老虎,一前一后,站在雨幕中,虎视眈眈的围着一处水洼子。
这水洼子其实是泥塘来着。
周围植物很茂盛,还有凸出来的山石作遮挡。
陈永胜家的四头黑土猪就藏在那里,而在土猪跟前,是一头毛发倒竖起来的大野猪,红着眼睛,喘着粗气,獠牙狰狞,在细雨中和两头老虎对峙。
“啥情况?这野猪从哪儿来的?”
陈宝栓手中的手电筒一抖,忍不住怪叫道。
山猫也惊讶:“好家伙,这几头土猪够有本事的,刚进山就找到靠山了。”
这时阿福阿寿吼叫一声。
它们不怕野猪,是在等陈凌命令。
陈凌摆摆手:“把它赶跑吧。”
他懒得管这野猪怎么跟家猪混到一起的,今天也没心情去打野猪,赶跑算了。
自己等人还要把家猪赶下山呢。
阿福阿寿顿时得令,一下子凶猛的扑出去。
这头独猪见人多势众很显然不敢硬拼。
惊慌的哼哼叫着,撞开一丛丛茂密的草木,沿着山沟一侧跑掉了。
剩下驱赶家猪就简单多了。
家猪胆子并不大。
比起野猪来说,也没那么暴躁难驯,有老虎有狗,堵得它们严严实实哪里都跑不掉,耗费一番工夫之后,就赶着它们下山去了。
陈永胜家一头猪也没损失,皆大欢喜。
回去后,就硬留着陈凌和山猫不让走,宰了只羊,下雨天吃羊肉锅子感谢他们。
陈凌和山猫拒绝不了,也就留下放开了吃喝。
阿福阿寿和二黑也跟着有口福了。
吃饱喝足后,本以为这事儿就告一段落了。
不料隔天一早,陈凌在后院调教几只黄鼠狼的时候,陈永胜又冒着雨过来。
说昨天山上的大野猪不知道咋回事竟然下山跑他家猪圈了。
混在几头土猪之间,赶也赶不走。
陈永胜一家生怕它伤人。
赶紧跑来找陈凌,想着是不是还让老虎把这野猪给赶跑掉。
这大野猪是头大独猪,就是没入群在山里耍单的大公猪,一般都在三百五十斤往上。
家里的猪圈围墙挡不住它,轻松一跳就能跳出来。
人手里不拿枪,还真不敢冒然去惹怒。
就算人多也不行。
野猪一冲,谁管你人多少,是个人都挡不住。
陈凌拿上伞,带着阿福阿寿去看了看,果然还是昨天遇到的那头大野猪。
只是白天里,看得比昨天更清楚,这头大公猪虽然体型彪悍,但明显是年纪不轻了,两根獠牙发黄,磨损严重,证明它的战斗经历十分丰富。
同时身上一处处的伤疤,也代表它风光不再。
这时站在四头黑猪中间,戒备的看向猪圈外的众人。
“这是头老公猪啊。”
陈凌知道以野猪的寿命来看,它并不算那么老,但跟山里更加年轻力壮的大公猪相比来说,已经是很老的了。
“老公猪?老公猪按说滑溜啊,咋还跑进村,跟到俺家猪圈了。”
陈赶年纳闷道:“永胜,你去把立山也喊过来,他家前年的大黑猪在发水的时候就跑山上去了,都混进野猪群了。
你把他喊过来看看咋回事。
咱们不能有事了老麻烦富贵啊。”
“没事的,四爷爷,这下着雨,我一般闲着没啥事情。”
陈凌连忙说道。
但是陈永胜还是把王立山喊过来了。
期间住在陈赶年这处老屋周围的邻居也都纷纷过来看稀罕,凑热闹。
那老公猪也奇怪。
这么多人看着它呢,连那几只猪圈的家猪都躲到角落里了,它偏是还不跑,跟着四只家猪挤在一起。
家猪哼哼叫,它也跟着哼哼叫,还瞪着围观的人。
让人群一阵议论。
王立山来了之后一瞧,就说:“这老公猪是跟着母猪下山来的,想配猪了,家猪野猪只要混一块,除了这个那就没别的。”
“嚯,这么说,这老公猪是中了美人计了啊。”
村民们一阵闹哄哄的,然后对陈永胜说,“永胜你这怎么看你都赚大了啊,猪圈塌了,一头猪没丢,还拐带回来了一头大野猪。”
陈永胜却摇头说:“不对,肯定不是这个,我家就一头母猪,剩下仨都是公猪。”
王立山嗤的笑了:“你那还是公猪么?都劁了。”
陈永胜一愣,不言语了。
乡下为了让猪快点长肉增肥,在猪的小时候就会把猪劁掉。
一般想自家产猪崽子,要留也是留下来母猪,让种猪来配。
公猪一律劁掉。
所以太监猪嘛,在这公野猪眼里那都不是同性了,没半点威胁,说不定跟母猪混一起还会一块当成母猪呢。
陈凌这时哦了一声,笑道:“原来是这样,这老公猪估计是老了进不了正经野猪群了,瞄上了这几头家猪。
跟下山来,说起来怪,其实也相当于公猪入群了。
你瞧它见人多也不躲,还敢瞪咱们,这是都要开始知道护群了。”
大家一看还真是如此。
山里的公野猪不是这个季节入群,但对于这样的老公猪来说,哪还会在乎那些。
“不管怎样,富贵你还是帮俺把这家伙赶跑吧。”
陈永胜揉了揉大方脸,一脸的苦恼。
“嘿,永胜你这白送上门的猪咋不要,还往外赶嘞?你这不是闹么。”
“是啊,白送上门的,还钻你家猪圈的,这不就是你的猪了么?过年宰了不少钱嘞。”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越发热闹。
阿福阿寿不喜欢闹哄哄的环境,像两只大猫一样躲在陈凌身后,用大脑袋往他两腿之间钻。
陈永胜看老虎撒娇,急忙躲开陈凌这边,叫屈道:“这猪就是活祖宗,打不得骂不得,有这猪在,家里就没法喂猪了,喂多少它都要抢着吃多少,它吃饱了别的猪才能吃……一个不注意,恐怕还得伤到人。
这你们谁愿意养谁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