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居然又闹出了挺大动静,又是上电视又是登报纸的。
虽然说陈凌本人并没有露脸,但都知道陈凌念着村里呢,变着法给乡亲们增加收入,山里野果都找人收了。
据说外村送过去了也要。
这下了不得了,那些往陈凌身上泼的脏水,人们哪里还会记得。
废了好大力气,做了无用功。
魏军越想越气,这几天他就天天盘算着怎么收拾陈凌。
是啊。
当你眼红嫉妒一个人的时候,就只想一把将他拽到坑里,一脚踩死。
这时候没啥理智可言的。
但是想想陈凌那些传言,他家养的那些东西,不管是狗还是牛还是喜欢欺负人的马,都不是好惹的。
去村里魏军不敢去。
那就在县城吧。
他这次要搞得直接一点,就是在天黑没人的时候,弄点吓人的话给陈凌写上。
然后他还想着,再在跟陈凌走得近的两家子女性家门外的墙上也写一写。
也就是说觉得之前造谣陈凌跟秦秋梅和钟晓芸两人还不够。
还要往人家门上写字。
弄得他们家宅不宁。
这样就算跟陈凌关系好,估计人家家里人也会对陈凌有看法。
这的确是很恶心人的法子了。
魏军提着油漆桶,一边在城南校园外墙上写写画画,心里也兴奋的盘算着,觉得总算出了口恶气。
就在他暗爽不已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吓得他浑身一激灵。
刚要找地方躲一下,转头偷瞄的时候就看到一条黑乎乎的棍子朝他呼了过来。
李忠义这一棍子打得狠啊,不仅打得狠,嘴上骂的还凶。
学着当地人骂小鬼子的口头禅。
“草你祖宗的,你个丧尽天良的臭王八羔子,给我去死。”
一边骂着,手里的棍子把魏军打得抱头鼠窜。
但是李忠义人高马大的,还有千岛美代子偷袭。
这日本婆娘发起飙来那也是厉害得很。
一记老青砖呼上去觉得不过瘾,上去就是一顿拿脚踹,然后还往脸上挠。
吓得魏军还以为碰到陈凌两口子了,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生怕被陈凌打死了。
他可是听说过陈凌力气大,打人手很重的。
上了年纪的老头都敢打断腿。
所以就一边躲一边喊人。
这边挨着学校,也是在居民区附近,人自然是不少的。
但是今天也该他倒霉了。
他这一喊,不仅把本地人喊来了,也把那些找县里领导谈事情的老板们给吸引过来了。
这下不得了了。
一听说陈凌的家被人这么搞了。
这些老家伙们也都纷纷撸起袖子上手了,这帮人挺久没打过架了,一上手就越打越过瘾,就轮流着上去拳打脚踢。
这情况咋说呢,只能说今天魏军算是赶上了。
最后战况太过吓人了。
倒是身为小日子的李忠义怕把人打出事了,就拦着让他们休息休息,让他们开车把陈凌喊过来怎么处理。
“现在太晚了,天黑了,山路也不好走,要我说,把这干坏事的王八蛋……呸呸呸,不对,是这狗日的杂种捆在这电线杆子上,好好冻他一晚上再说。
明天我们再去村里叫陈兄弟过来。”
“那现在报案不?”
“着啥急,明天报案也不晚,这狗娘养的坏种谁知道还有没有同伙了,先绑上,咱们在这儿蹲他一下。”
说是这么说,同伙是肯定没有的。
就是随便找的借口。
所以陈凌第二天早晨得到通知,骑马赶过来的时候,被冻了一晚上的魏军已经不成人样了。
鼻青脸肿的耷拉着脑袋被捆在电线杆子上昏睡。
这模样根本就不用他再动手了,再动手恐怕就真得闹出人命了。
陈凌也懒得多跟这种人废话了。
直接去报了案,让公安把人带走了。
这么多人证物证呢,也没啥可说的,总之闹了这一出之后,魏军这人以后是在体制内混不下去了。
更荒唐的是,李队长他们还在这老小子的房间里搜出来了他编排陈凌和其他女性的露骨文章。
陈凌看了整个一个大无语。
甚至产生了无端联想,想到了武植武大郎夫妻俩被造谣成金瓶梅的事迹。
还好,还好魏军这狗日的文章写得死板,没那么精彩。
不然传出去,他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跟人说呢。
“踏马的,我跟这狗日的也没仇啊,至于这么恨我吗?”
陈凌回到村里后,说起这事儿还郁闷得很呢。
自己没招他也没惹他的,就踏马的想不明白。
他媳妇还跟王素素是老同学呢,这都见过面的熟人,也没啥深仇大恨啊。
“嗨,老弟,这人啊,就是这样,有时候就是身边的熟人才想把你置于死地呢。
就像我们几个这样的,生意做得不错的。
你说我们一夜之间变成穷光蛋了,那些亲戚朋友们是难过呢,还是高兴呢?”
“好吧,很多人恐怕得难过的笑出声来。”
陈凌点点头,他其实不是脑子转不过弯来,这么简单的道理也想不通。
就是踏马的很不理解,这种人脑回路怎么长得,搞得自己跟他有啥深仇大恨一样。
“哈哈,老弟还有心情开玩笑,那证明你没受多大影响嘛……行了,不说这个了,刚才回来的时候,听说村里又打了头老狼,我们想过去看看。”
“哦对,我也得去看看,那边不只打到了老狼,听说还抓了头豹子呢。”
陈凌喝了口水就跟着往外走,近来山里的老弱病残实在是被淘汰的太快了。
以前狼还好说,偶尔也是可以见到的。
晴天看得远的时候,有时还能看到有三五成群的狼在山林中跑动,或者在远处的河边喝水。
但是豹子是怎么也见不到的。
这玩意儿能上树,跑得远,过河攀山如履平地一样,隐蔽性还强。
而现在呢,不仅见到了,还被人抓到了。
这放在以前,可是连老猎人都不敢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