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语花低头沉思了片刻。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兴奋地拍了拍手,转身从腰间挂着的一个精巧竹篓中取出一条翠绿色的小蛇。
她举着小蛇,目光灼灼地望着月明,认真地说道:“你身上跟它一样,有股淡淡的妖气。”
月明见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本能地向后缩了缩身子,紧张地摆手示意苗语花不要将蛇靠近。
他对这种滑腻冰凉的生物一向避之不及,尤其是这条通体翠绿的小蛇,更是让他心跳加速,背脊发凉。
看着月明满脸惊恐的模样,苗语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她一手托着小蛇,一手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待情绪稍作平复,她才指着手中的小蛇,解释道:“原来月明阿哥怕蛇呀,它叫碧纹,很乖巧的,不会伤害你的。”
说完,她还轻轻抚摸着小花蛇的头部,那小蛇似乎听得懂她的话,温顺地盘绕在她的手臂上,吐着细长的信子,与苗语花形成一幅奇异而和谐的画面。
月明看着这一幕,虽仍心有余悸,但也不禁对苗语花与碧纹蛇之间的亲密互动感到惊奇。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自然地与蛇相处,更不曾想象一个妙龄少女竟能将蛇当作朋友般爱护。
正当月明沉浸在对苗语花与小花蛇的独特关系的思考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低沉的交谈。
苗语花闻声,脸上瞬息之间又浮现出欢喜之色,她压低嗓音对月明说:“阿爷回来了,他们谈完了。”言语间透露出对自家阿爷的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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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位年迈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步入屋内。他一头银白的须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身穿一袭跟苗语花相似的苗疆服饰,其袍身绣着繁复精致的花纹,腰间则系着一条五彩斑斓的腰带,整体装束既保留了苗疆的民族特色,又彰显出族长的威仪。
老者双目炯炯有神,犹如两颗璀璨星辰,甫一进门,便准确无误地锁定了坐在床榻上的月明。他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显然对月明的第一印象颇为满意。
“这位便是玉剑门的月明少侠吧?”老者声音洪亮,字句清晰,中气十足,一听便知修为深厚,非寻常之人所能比拟。
月明闻声,立即意识到这就是苗语花口中的阿爷,也就是木族的族长。
他不敢怠慢,不顾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强忍疼痛,挣扎着起身,恭恭敬敬地向老者行了一礼,朗声道:“晚辈月明,见过苗前辈。”
见月明如此谦逊有礼,老者微微颌首,挥手示意他无需多礼,并温和地说:“不必多礼,年轻人身子骨要紧,快坐下吧。”
此时,与木族族长一同前来的烈炎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已经清醒的月明,心中满是欣喜。他疾步上前,关切地问道:“月明兄可有大碍?”
苗语花见状,抢先一步替月明回答:“放心吧,月明阿哥在我照料下自然恢复得很快。再说,给他服用的药物可是阿爷亲自调制的。你知道,阿爷在南疆可是被誉为‘妙手医圣’呢,他配制的药效岂有不好之理?”
苗语花边说边轻轻拍了拍胸脯,语气里充满了对阿爷医术的崇拜与自豪。
烈炎听罢,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连连点头道:“没事就好,不然月明好友出事,叫我如何过意得去。”
见烈炎心情稍定,月明转头看向他,关切地问道:“烈兄,此番你与前辈相谈如何了?”
然而,烈炎的回应却并不乐观。他面容愁苦,眉宇间凝聚着深深的忧虑,无奈地摇了摇头。
紧接着,木族族长接过话题,语重心长地解释道:“烈炎贤侄,非我不愿意出兵相助,只是南疆四族中我木族族人人数最少,且并不善战。老朽已多年未参与族中政务,如今仅与孙女在此处打理药地,偶尔为人诊病而已。我们的力量实在有限,恐怕难以给予你们所期望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