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当初颉利可汗兵临渭水,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这还不是妥妥的卖国贼?
终有一日也会遭到大唐的清算!
密室中,有梁师都以及四五个心腹,还有他的堂弟梁洛仁。
“大哥,咱们真的要这么做吗?可如今大唐的国力蒸蒸日上,不…”梁洛仁的脸上满是迟疑之色。
“俺也觉得五公子的话是对的!今非昔比,连强横一时的突厥都败了!凭灵武卫那几个歪瓜裂枣,真能成事儿?
一大汉也道。
“哼!不然又如何?先下手为强!难不成还要等李世民腾出手来,对付咱们?
梁师都摇了摇头。
其余几人都是沉默,脸上的神情颇为忐忑不安。
如今朝廷势大,扯大旗造反还真不是什么好主意!
许是瞧出了这些人眼中的犹豫之色,梁师都冷笑道:
“没事的!你们可知道,这次牵扯进来一共有多少人?都有谁?说出来吓你们一跳!”
他缓缓说了起来,为的就是要打消这些属下心里边的顾虑!
这几人眼中的目光也渐渐变得坚定,也惟有梁洛仁一言不发,也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外边的夜色仍旧静谧,而朔方城
却已经是风起云涌!
要变天了!
朔方城的北边,跨过祁连山东部的柴达诺山脉,再行走个百来里地,就到了郁督军山。
薛延陀便将牙帐设立在了这儿!
自打阿史那家族走向衰败之后,薛延陀的夷男可汗也渐渐不安分起来,跟铁勒诸部暗通曲款,如今隐隐成为了草原、漠北诸部的共主。
照这样发展下去,他迟早也会自个建立王廷,跟大炎抗衡!
大炎打败了东突厥,却没能真正征服这块地方,掌控度还远远不够,至于原因也很简单…
这些地方的地形极为复杂,一年到头风沙又大,很难建城,想要将人口迁移过去,比较棘手!
汉族本就是躬耕的种族,需要建城定居、才好耕地劳作,并不适合那种“零六七”放牧般的生活。
这也导致从真正意义上来说,这偌大的地盘还是在突厥人的手中!
郁督军山,此刻集结了七万突厥的大军!
除了薛延陀、斛薛等部外,大大小小也还有二十来个部族,比如室韦、鞣羁等!
这些部族的各个可汗都响应了夷男的号召,领着人马跑了过来。
随着阿史那家族的没落,也意味着草原上的势力将得到重新的洗牌,只要将大唐给剔除出去,那么
这些家伙在这时候掺和了一脚,得到的好处无疑是巨大的!
夷男可汗见着那熙熙攘攘的队伍,一时间也是豪气干云,颇有那么几分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意思。
“众将都有,出发!让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唐见识一下,咱们腾格里子孙的厉害!”
“突厥,不可侮!”
他一声令下!
“是!”
“杀!杀!杀!”
“踏破中原,解救族人,血债血偿!”
群情激昂!
这些军队,尽管远远不及当初的突厥精锐,从某种意义上来看,甚至都可以说是乌合之众。
不过突厥人生在苦寒之地,民风本就彪悍,终究还是有一战之力的,不容小觑!
当然,在这七万多大军之中,也有一些是当初的虎师。
豹师、鹰师,以及被击溃的突厥精锐铁骑…..
陆续投入到薛延陀的牙账内!
再加上各部的精锐!
总的来说,夷男也还有两万多的精骑,战斗力不俗!这也是他的依仗,胆敢向大唐发起进攻。
捋一捋虎须!
赢了的话,就真的能够赚一个盆满钵满!
若是真的失败了,那也无伤大雅,了不得见势不妙,立即就领着兵马远走漠北深处,寻求东山再起的机会。
反正这一波跑过去,打着的本就是解救族人之旗号,那在各个部落之间肯定能够捞着不少的名声。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亏!
至于说,会不会引来大炎的报复?
呵!
如今的大炎可谓是内忧外患、暗流涌动,连自身都难保,还会派人去追杀他们不成?
不存在的!
这一行突厥大军浩浩荡荡,群情激昂,趁着夜色往柴达诺山脉行进!
在曹公公的再三央求之下,李宽实在是拗不过这家伙,随便传授了一些审讯的手段。
比如说水刑!
将犯人绑成脚比头高的姿势,再用毛巾将脸部给盖住。
然后把水倒在犯人脸上….
这一招屡试不爽!
因为这样做:水会不断涌入,毛巾又能防止犯人把水吐出去,导致呼吸极为困难,使其产生快要室息和淹死之感。
甚为恐怖!
在李宽刚开始提及这个的时候,曹公公还不以为然。
甚至一度以为,这小子在忽悠自个。
毕竟从那法子的描述上来看,貌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简简单单、平平无奇!
不过他也清楚,这小子断不会无的放矢,拿这种事儿来晃点自个,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兴冲冲跑了出去….
结果还真别说!
这玩意儿,比老虎凳都还好使得多!
纵是那个嘴巴比较严实的头领,在经过两三次“水刑”之后,也只得乖乖招了…..
曹公公也得到了灵逆武卫在朔方城的据点,并且从那个田驰的口中,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这帮家伙,竟然还策反了梁师都!
曹公公还是知道梁师都的,身为汉人,却甘当颉利可汗的鹰犬,助纣为虐,干下了不少人神共愤的事儿。
若非这段日子,朝廷上下实在是太过忙碌,一时间忘记了这家伙,指不定早就秋后算账了!
得知了这一情况,李宽还有点懵,因为他不认识这家伙!
这也正常!
他只是入,又不是神,怎么可能谁都认得?
还是这么一个小角色!
当曹公公将事情的原委告知后,李宽的脸上反倒是露出了笑容:“那这就有点意思了!这个朔方咱们还不能完全掌控了?”
梁师都好歹也在这块地盘上,经营了这么些年,培植的势力盘根错节、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