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灭一个家族,很难吗?(1 / 2)

“你敢杀我?”

齐天狂跳脚尖叫。

死到临头之时,他身上所谓的高手气度,又或者长老威严,不过是一句笑话。

风刃从他的胸口划过,犹如激光照射冰雪,齐天狂的身躯瞬间消融撕裂,落地分成两半。

“我死了?”

齐天狂瞪大双眼,眼神中充满了挣扎之色。

他虽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岂能就这么轻易而死?

他可是药仙阁的执法长老。

还没有万人哭嚎相送挽留,还没有药仙阁立碑注书,还没有丽江先生的称赞……

他就这么被随手一挥,像是拍打苍蝇一般,被拍死了?

他的确说过自己会死,可是怎能如此潦草的死?

无数想法在他心中划过,剧痛将所有想法赶走,齐天狂的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长老!”

齐女士惊呼,不敢置信。

已被震撼不已的众人再次陷入呆滞。

林北辰到底要杀多少人才会罢休?

中诚馆已经被他彻底搞垮,现如今,连药仙阁也不放过?

难不成,他要再一次上演屠杀全族的戏码?

而这一次,被他选中的竟是药仙阁?

药仙阁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

与中诚馆相比,中诚馆的势力反倒显得幼稚,甚至落后。

他们不结盟,甚至不愿意与其他家族交往。

因为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并不是家族,而是赵天劫这个人。

可现在呢?

林北辰根本不管药仙阁背后有怎样的力量。

齐天狂如此霸道,又如此不讲规矩,直接将其杀了即可。

“谁还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们,让你们黄泉路上做个伴!”

林北辰挥了挥手,淡淡说道。

两股风刃缠绕在他的身边,两张黄泉票已经做好,只等着有人主动站出来。

而所有人都低头不语,却是没有一个人再敢挑衅。

即便是赵无形,此时也低下脑袋,将一切仇恨与不服都紧紧压在心底。

从此以后,他再想起林北辰,绝不是无名小卒这四个字,而是深渊噩梦。

此后哪怕再过百年,直到他闭眼死去之时,也会时常回想今日,噩梦不断。

人群之中,属于万年丰的人,此时只觉得冷汗淋漓,庆幸无比。

其他人都有动手,惟独他没有动手。

不是因为他对林北辰有善意,而是因为他当时另有要事,错过了这次刺杀。

虽然有人假冒万年丰的幌子出手,但万年丰能够拿出证据。

所以他才能在这次事件当中,侥幸逃过一劫。

“林北辰是在表达自己的态度吗?他对世家大族已经不耐烦了……”

·赵依霞深深的望着林北辰。

此前,上面一直把林北辰的名字视为绝密级别,与国同存。

这样的确保护了林北辰,可是却难以阻止人心中的贪婪。

一颗金子,无论被隐藏的再好,只要别人知道了其存在,总能找到任何方法来验证。

所有人都贪图他手中的功法,乃至于基因,甚至有人提议,下令将林北辰送到人体实验室。

他们想研究林北辰身上的每一个切片,每一个细胞,找到他超凡的秘密。

他们悲天悯人,说着所谓的大道理,可掰开那所谓全人类福音的虎皮之后,不过是一张张贪婪而恶心的嘴脸。

他们之所以如此胆大妄为,只是因为林北辰出身太弱。

林北辰纵然身俱威力又能如何?

他只有一个人,没人为他说话。

以前各大家族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连官方也不相信他能压住这些人,所以只能将他隐藏起来。

然而此时状况却变了。

从今以后,再有人想对林北辰动手,必须考虑付出的代价。

中诚馆是一个例子。

想对林北辰动手,可以,先做好家族灭种的准备吧!

赵维娜从庄园走进来,一路之上,所有人都面带复杂。

羡慕,嫉妒,还是害怕?

各种情绪都有。

有人不知道她是谁,而知道的,立刻凑到身边小声介绍。

“这个女人,是赵黄龙送给林北辰的礼物。”

赵黄龙已经死了。

而被视为玩物的赵维娜,此时却拥有了非同寻常的地位。

几天之前,无论是林北辰,还是赵维娜,都没人知道,也没人在乎。

放眼偌大的帝都,帝都大学的学生这个名号,除了普通人会多看两眼之外,连一般的土财主都不会在乎。

因为这个时代,学历的光环已经减弱了太多。

学习的成本在增加,学历的含金量在降低,再加上未来的风气云涌。

别说是帝都大学的学生,即便是帝都大学的教授,又能如何?

人们谈起林北辰,只会站在一旁看笑话,等他脱掉了学生长衫,进入社会,自然会明白,他也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员,难以跳脱出普通人的阶层。

但是现在?

杀超凡强者,灭绝顶强者。

中诚馆几乎退出帝都,药仙阁的执法长老愿意自裁谢罪,却被他当场斩杀,说其不配。

这些劲爆的消息,用不着等到第二天天亮,就会传遍整个圈子。

林北辰没有女人,起码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妻子。

他有几个红颜知己,但那些人和赵维娜比起来,却差了太多。

所以众人都下意识的,将赵维娜当做林北辰的妻子。

不仅仅是外人,连三叔公见到她,都双腿打颤,似乎快要跪下去。

赵维娜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林北辰杀的这些人,都是她的亲人乃至长辈。

对方是二等族人,一等出身,乃至于老祖宗。

按说她应该和其他族人一样,面露悲伤,痛哭流涕,甚至故意倒在地,昏厥而去。

然而她的心中却有一种放松之感。

在这个家族里,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