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只小队,就算是赵天劫,恐怕也得手忙脚乱,暂时退让。
但林北辰却看都不看,身形一闪,竟从空中接住了一道绿光,枯木绿光飘过落叶,瞬间变成一把大刀,瞬间劈向远方。
大刀自空中旋转,如同血滴子一般,瞬间从五人身边略过。
后方五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瞬,竟然立刻头颅倒地,血流不止。
徐红烛站在亭阁之中,居高临下,看的分明。
这五人刚一出手,还没碰到林北辰,便立刻被砍掉脑袋,跌落湖中。
“这……”
徐红烛浑身僵硬,呆若木鸡。
老者和父亲的这几个徒弟,都是精心培养几十年的高手,每一个人都能镇压一方。
尤其是老者,一身修为达到绝顶,凭借秘术更是能突破极限,达到绝顶以上。
这等修为,不但能镇压一方,甚至可以作为家族顶梁柱。
配合五兄弟的真佛降魔阵,徐江彦虽然闭关,但徐家却也有两个杀手锏。
正是因此,她才敢直接戳破林北辰身份,逼林北辰离开南方。
然而就是这等高手,竟然一个照面就被林北辰全杀了。
林北辰,到底是什么修为?
父亲被她视为通天神柱一般的天地豪杰,但就算是如此,她也不曾在父亲身上,见过这等修为。
“小姐,小心!”
密林之中,窜出一道人影,竟是一位黑袍老者,只见他挡在徐红烛身边,周身气势猛然爆发,竟也是一位绝顶高手。
“凭空释放气刃,速度快如鬼魅,恐怕已经是天门高手了。”
“我原本以为天门就是个笑话,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区区二十岁的小子,都能掌控灵气,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果然落伍了!”
“小姐你要小心,掌握天门之力的高手,绝不能用寻常修为去看,就算是死门境界的超级强者,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他比死门境界还强?”
徐红烛花容失色。
其他方面,她很有天赋,却唯独修行一路毫无天分,因此不清楚各个境界之间的划分,到底代表着什么。
在她看来,各个境界之间的排名,就好像游戏里的段位。
一个段位比另一个段位强,但也终究只是强的有限,只要状态好,早晚有跨段位击杀别人的可能。
然而现实不是打游戏,段位之间的差别,也不是三两句就能说清。
强者就是强者,强出一个段位,就是天差地别的差距。
“鬼叔,他真的这么强吗?”
徐红烛面露迟疑,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之色。
如果对方的实力真这么强,为何之前不杀她?
“如果他是由死门境界晋升的天门高手,实力恐怕比我说的还强。”
老者满脸的紧张之色,浑身肌肉紧绷,仿佛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透着煞气。
“小姐,咱家没人能挡住他,只能寄希望于那些狙击手了。”
徐红烛闻言,眼睛不由得一亮。
对呀!
自己怎么把这些狙击手给忘了?
按照常理而言,自己已经展露杀机。
林北辰既然要杀她,就应该快刀斩乱麻,可现在却只杀了几个下人,并没有对自己下手。
他总不会是顾念洛梅香的情分,对自己怜香惜玉吧?
只有一种可能,他没有把握,在十个狙击手的瞄准下,杀掉自己。
他虽然躲过了狙击手的第一轮射击,但这只不过是因为他隐藏修为,出人意料,侥幸抢到了先机。
而这十个狙击手中,有一半都是她从地下世界,请来的异能者。
这些人原本是国际雇佣兵,常年游走在生死线,杀戮与恐惧刺激着血脉,导致他们基因变异,产生了远超常人的敏锐感知。
这五名狙击手的要价,高达6000万美元,平均到每一个人身上,出手一次的价码,都在上千万。
他们虽然听徐红烛命令,但也只不过是雇佣关系,完成这次任务,对方立刻就恢复自由身。
正当徐红烛抱有希望之时,却见林北辰身上闪烁青色灵光,一瞬间化为几十道人影。
后院假山亭阁之中,不断响起枪声。
只见假山轰然爆裂,一块巨石骤然飞出,砸向高空,轰然撞烂了一个二十米的灯柱。
灯柱之中,一名男子跌落地面,摔得粉碎。
砰砰砰!
三个枪手,发现林北辰踪迹,接连开枪,然而视线和弹道被乱石和粉尘干扰。
乱战之声传到前面,犹如阵阵雷音轰鸣,引来周一仙等人惊愕的目光。
“天好好的,外面打雷了?”
周一仙愣了一下,走到门边向外看去。
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不让他向外多走一步。
“如果我没听错,这应该是枪声,而且还是反器材狙击枪,我曾经去国外考察,见过雇佣兵在战场上用这种东西!”
郑孔联小声说道。
“这里是凤凰会所,是花都最繁华之地,又是徐家的地盘,难道有杀手刺杀徐红烛?”
华子臣惊呼一声,此言引来众人纷纷色变。
所有人都知道徐红烛的身份,他是徐家下一代接班人,更是徐家转型的重要人物。
有人刺杀他,这并不奇怪,或者说,如果徐红烛没有强大的安保队伍,能活到今天,才是怪事!
“不好,林北辰还在那边。”
洛梅香焦急的说道,挣脱金楚楚的小手,转身就往外跑。
周一仙等人见状,纵然无奈,也只能急忙跟上去。
只有张长淮依旧稳坐泰山,默默喝茶,动也不动。
今天的计划,是他和父亲定下的。
从林北辰踏进凤凰会所的一瞬间,这场对局已经展开了。
张家和白家的竞争,如果拼到最后分出了胜负,也是两虎相争,死伤惨重,如今的出路只有一个,杀掉林北辰这个幕后源头。
林北辰一死,白家也就没有了竞争南方的动力,就凭借白云飞在南方攒下来的这点基业,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林北辰,你的确很厉害,单论修为,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伱却太大意了,天下之大,你去哪里不好,却偏偏来我我们张家的南方?”
张长淮默默望着杯中的茶水,浑浊的茶汤中,似乎有一只虫子在奋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