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家族做了重大之事后,一定要刻在玉册之上,让事迹流传后世,供家族子弟供奉。
这个规矩,从张松桥创建家族以来,就一直在延续。
到了如今,家族上下一共出了七位功勋卓著之人。
而张松桥作为家族之主,却一直不肯刻入玉册,因为在他看来,自己除了创建家族之外,并没有其他功绩,但今天却不通。
解决了白家之后,更通过白家危机,成功把南方各大家族掌控于手下。
从今天开始,张家和徐家一样,将成为花都一等一的大家族。
自此之后,人们在提起张松桥,将会把他和另外一个名字,一同挂在嘴边。
“张家做了一些对不起我的事,我特地来讨个公道。”
每一个细胞,都在拼命的嘶吼。
此人到底是什么人?
但从今天开始,一切都将不一样。
二十年前,张松桥是个非常谨慎之人,无论做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但是几十年的成功,仿佛让他飘到了天上,已经不再谨慎。
真人脸色猛然一变,深深的望着对方,小心说道:
“年轻人,伱找张家有什么事?”
以前人们提起他,张长淮只会觉得他是一个富家子弟,但在暗地里,却总是嘲讽他是土财主或者暴发户的后代。
而就在这暴雨连天的雨幕之下,一个人正站在大门口,冷冷的看着他。
本来只要此人不招惹他,他也就不把此人当成一回事。
仅仅只是看了对方一眼,真人竟流出了一身冷汗,险些昏死过去。
若是留书玉册的六个功勋,他还能安慰自己,以能力区分工号,这说明家族有传承,有良心。
“这才是我的族人,有此勇气,以后你就算独当一面,也没什么!按照你的想法做,就算最后有不可抗力因素,我也给你一个机会!”
父亲已经将名字刻绘在玉册之上。
世间道士无数,但能测定他人吉凶的,又能有多少?
张长淮冷冷的说道。
而就在此时,一名老者缓缓来到他的身边,小声说道:
测算吉凶之术,本就是玄之又玄之道。
而他刚刚离去,却没有注意到张松桥眼中的一丝愕然。
徐江彦!
人群之中,张长淮激动的望着父亲,眼睛之中,充斥着浓浓的羡慕之色。
但就在这时,他却觉得手中石头忽然有些松动,这座大的石狮子,竟在他轻轻一碰之下,碎裂成了无数粉尘。
“有什么话就说,我张家现在是花都两大家族之一,就算徐家在此,也不值得你害怕!
怎么,你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吗?”
自此之后,父亲便将其奉为上宾,但多年以来,此人却不再卜卦,只是享受父亲的供奉。
“大少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而就在他走到外面的同时,院子之中,传来了众人的呼喊之声。
父亲当年被他点醒了几句话,因此弄到了第一桶金。
但就是这等雄浑之物,竟在那青年一拍之下,彻底碎裂。
真人回头望去,只见张家的庄园门墙边,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位青年。
但现在,对方不但出现在他眼前,还偏偏在父亲留书玉册之时,凑到自己面前显眼。
“我一定要超越父亲,父亲将家族推到了花都最顶峰,成为了花都两大家族之一,而我要超越徐家!
等我将徐红烛踩在脚下之时,就是我的名字,刻入玉册之时!”
他的脑子里,仿佛有个声音在拼命提醒他,绝对不能招惹此人,否则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岂能舒服?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我没有功夫陪你闲聊。”
正因为他修行精妙,提前察觉到了天地反噬之气,所以才封印自己的一身本事,只当一个安详度日的无能废物。
一个族人走向祭坛,大声说道。
族人闻言,激动点头,转身离去之时昂首挺胸,竟觉得这天地之危,也没什么好怕。
徐红烛虽强,却只不过是个女子,而自己是家族男丁,而且以自己的实力,必将超越徐红烛。
“我的一位亲人被张家暗算,现在生命垂危,而张家却在这里大摆宴席庆祝,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报复他?”
林北辰淡淡的说完,随手拍了拍眼前的石狮子,向内走去。
当年他帮张松桥测问吉凶,却因为测算的太多,遭到天地反噬。
但是这些人,却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他真是一个江湖骗子,张松桥为何养他这么长时间?
“老先生,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世上之事,讲究的就是一个公平。
听闻此言,张松桥却面无惧色,冷冷的说道:
“我张松桥能走到今天,靠的是单枪匹马,勇往直前的勇气!
你们现在比我当年的条件,何止强了百倍千倍?只不过是一场大雨而已,竟然想不出应对的办法?”
这种胜利赢的轻巧,却也卑鄙,根本不值得一说。
“族长,这雨下的太大,而且太过突然,以我来看,今天的祭祀怕是举行不了了。”
很多人都对他有质疑,也有偏见,觉得他是一个江湖骗子。
感受到小少爷对自己的偏见,真人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真人猝不及防,被雨水冲了个满身,顿时跌倒在地,他急忙起身用手搀扶石狮子,想要去抓一下。
张松桥的名字,响彻家族内外,而与此同时,玉册之书,也被放置在祭坛之上。
自己明明是家族继承人,但是单论工号,自己排名却是10号。
强敌虽死,却并非是他硬实力将对方打死,而是通过所谓的手腕和阴谋诡计而已。
他急忙再看,却见年轻人的身上已然归于平静。
而对方站在远处,其眼中的寒光,却透过空间,让张松桥感到一股彻头彻尾的寒意。
林北辰悠悠的说道,拍了拍张家门前的石狮子。
在他们张家的员工号码牌上,父亲是零号,此人是一号。
即便他成功进了凤凰会所的核心圈子,但是在徐红烛的压迫之下,却难有出头。
他看了两眼,却出现了全然不同的感觉。
真人被怼的哑口无言。
祭坛之上,早早织起了一张数十米宽的巨大帐篷,帐篷之中,张松桥傲立其中,脸上挂满了傲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