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阎金河再次提出了让陆朝阳搬进他帐篷住的事儿。
并且不容陆朝阳反抗,再次拿李绵绵的命和清白威胁了她。
同样的招数,只要好用,能拿捏住人,便是好招数!
陆朝阳喘着粗气,跺着脚,气的不行。
可最终,她还是搬进了阎金河的帐篷内。
“你以后打地铺。”
陆朝阳:!!!
隔壁好好床不给她睡,非要她住过来打地铺!
看来这龟毛是不想好好睡觉了!
临睡觉之前,陆朝阳给自己的地铺周围撒了驱虫的药粉。
可却在阎金河的床上撒了招虫的药粉。
咬不死他!
陆朝阳心里得意的不行,躺下便闭上眼睛睡了。
关了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阎金河,突然侧身盯住了打地铺的陆朝阳。
见她睡的安稳,突然就心情不忿了起来。
怎么她还能睡的这么安心?
一个女人,住到一个男人的帐篷内。
重点是这男人还是敌国长官,就没有点压力吗?
就不怕他会对她做点什么吗?
他看上去像是那柳下惠,坐怀不乱吗?
怎么……
阎金河愈发气不顺起来。
陆朝阳给他的感觉,越发像心中的那人了。
可又有一个清晰的认知,告诉着他,眼前这个人不是心中的那人!
真是操蛋!
阎金河睡不着,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然后他就下了床,走到了陆朝阳的地铺前。
尽管他已经故意弄出动静了,可瞧着仍旧睡的安稳的陆朝阳,阎金河更气了!
当真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若是碰到的人不是他?
这陆朝阳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也许被抓过来的当天,就被折磨死了!
“陆朝阳。”
他轻声唤了句,果然地上的人儿半点反应都没有。
居高临下的盯着看,盯着看……
阎金河便蹲了下来,猛然拉近的距离,让他一颗心控制不住的狂跳起来。
莫名其妙之余,又有些心虚。
仿佛一个贼,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怕被人发现一般。
“不要……不可以!”熟睡中的陆朝阳,突然说起了梦话。
她摇着头,双手胡乱的抓着。
差点就抓到阎金河了。
男人被吓了一跳,迅速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见陆朝阳只是在说梦话,并不是发现了他后?
高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同时开始好奇,眼前的女人梦到什么了,竟然如此害怕?
“不行,阎金河你不能——
不要,你不可以!
……阎金河,我恨你!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阎……榷……”
一个‘榷’字从陆朝阳的口中溢出,是那么的不真实。
却让阎金河整个人直接僵住了。
哪个‘榷’,是他想的那个榷吗?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阎榷’,知道他原本的名字?
“阎……阎……”
陆朝阳口中仍在嘟嘟囔囔,不过声线已经不如刚刚那般激动。
阎金河半跪在地铺边上,侧耳去听陆朝阳那口齿不清的话,却再没有听清楚一个字。
不过耳尖一凉,那凉意仿佛渗透到了骨子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