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发乌黑,皮肤洁白,唯一双红唇色暖,那便是勾魂摄魄的桃花…
本能驱使,大手轻轻拨过小脸,俯身想亲吻那抹动人的红…
但娇躯随着他身体偏移,软软朝旁边歪去!
长臂瞬息护住人儿,褚时钰也同时惊醒!说过让她睡的,亲下去不就打扰她睡觉了吗?
从未否认过贪图她美色,但关怀体贴应该是在此之前的…
而且,别说放肆亲吻后能否自控,他现在就已经躁动不已了!热血向上冲掉许多理智,向下使本能开始狰狞!
抱她到床上睡,然后马上出去,坚守的理智如是说。
一条手臂拥住玲珑娇躯,动作轻缓的下蹲,另一条手臂搂过白色寝裤的膝弯,温柔将人抱起…
缓步朝床榻走去,觉得她很轻,但又觉得一点也不轻松!
外面披着的外衣,在抱起她时就松散到两边,光线昏暗,里头的寝衣透不出什么,可光是衣物下垂勾勒出的跌宕起伏!就令他血脉偾张!
尽管已经强令双眼离开诱惑,脑中却不可抑制的浮现依稀得见的世间奇景!
好想再看一眼…
打住!别想了,以后会有机会的!不是现在!
轻轻把人放在床上,却没有马上松手…搂住她肩背和腿弯的手,放松几分又立即收紧几分…
自己要干什么?
对,把披着的外衣取走,给她盖上被子,然后立刻出去!
松开腿弯处的手,两手在娇软背部轻快交替,外衣就到了床边,但,被子却迟迟没给人盖上…
已近中秋,但暑气未散,盖着被子会不会有点热?
又不是不知夜间寒凉!分明是想拖延着多看两眼,甚至欲行不轨的借口!
冲动和理智在脑中来回撕扯,他又陷入了似曾相识的煎熬…说来,上次真的是全是鸳鸯合欢的药效吗?
大手一把拉过被子,快而轻柔的盖好,俯身吻上红唇…
稍触即分!褚时钰迅速站起转身,快步轻迈,掩上内间门,急匆匆的就走出屋去!
“王爷!”
春兰秋菊都惊疑起身,缠绵之后不同寝吗?
褚时钰火急火燎的闪进左屋,只留下一句:“立刻备冷水!”
两人八卦对视一眼,没成吗?还是中途惹得夫人不满,被赶出来了?
夜深静怡。
只是左屋里,时不时还有水在泼洒声…
浴瓢舀了凉水从胸口淋下,褚时钰无奈叹息,如今腾起的欲望是越来越难消了…冷水压下的,还不及脑中不自禁浮现的旖旎…
应当怪之前中了鸳鸯合欢,饥饿之人闻了肉香,自然更是难忍诱惑!
不过,在那之前,就经常躁动难安了,他原是清心寡欲之人,或许大部分不是他本身的…
所以是秦烈如此重欲?!那他们从前…
褚时钰忽得从水中坐起!思及此处,满心愤恨的酸水顿时就炸了!他又不能肆意妄为!空有一身欲念,这不是折磨他吗?!
迈步出了浴桶,从脱下的衣服里翻出彩绳!气冲冲的打开角落的灯罩!烛火将彩绳点燃!
棉线揉制的绳子很顽强,并没有一下子烧完。
褚时钰冷哼一声,拎着点着的绳子,打开香炉,当直至绳子快烧到手才扔进去。
再多的过去,都将成过眼云烟!
无声且莫名的泄愤之后,躁动也消退了,扯来布巾胡乱擦干,褚时钰也没心情喊来丫鬟收拾浴桶,就这么躺床上睡了…
丫鬟们早知王爷禁忌,未召唤不得进卧室,两个丫鬟等了许久,也不见王爷动静,便也各自在外间歇下了。
内间早已按各位主子的习惯打整好,柳夫人怕冷,窗户要关严;王爷怕热,需推窗半开。
夜风徐徐拂进…
浴桶中半满的清水被吹出涟漪,血气方刚的身体给予的温度被带走,似乎被裹挟到了角落的香炉里,里头如往常点着幽淡的檀香。
却还有一小截浮在香灰上的彩绳,星火未灭,比檀香还淡的青烟被夜风卷着,吹进轻纱后的床榻…
吹入纷扰的梦境…
……
“杀!”
嘶吼声!刀兵碰撞声!
喧嚣了繁花似锦的京城!夜色被肃杀的火光照亮!
高耸的皇宫门楼前,朵朵血花盛开!
“哒哒”
马蹄声声。
门前交战的双方都抽出余力去警惕新来的势力!
“乱贼康王起兵谋反!企图弑父篡位!人人得而诛之!”
门前双方听见檄文内容,当即有人欢喜,有人忧!
“孙知照?”一方将领认出了为首者,当即在后方的兵马中搜寻那道高大身影!
“不想死就放下兵器!十万兵马自愿追随端王殿下前来肃清叛贼!十息内未放下刀戈者,皆视为反贼!就地格杀!”
交战一方顿时急声喊:“端王如今理应在东南封地,私自入京才是有心谋反!康王殿下持虎符前来,大夏之军不听虎符号令者视作逆贼…”
“咻!”
一箭穿心,喊话者毙命!
而层层围绕的新至十万兵未有任何动摇,他们忠的不是虎符,甚至不是大夏,就是端王本人!
片刻,该降的降了,该杀的杀了。
重重兵马间才打开一条通路。
白蹄乌马趾高气扬而慢悠悠的走出,上头端坐的高大人影一言不发,径直骑马走向皇宫的正门!
这宫门还未骑马走过。
如今试了,好像也没有很畅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