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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的草原上,粗矿的城池外。
一排排战败的瓦剌军跪在地上,语言不通,但举起空无一物的双手,是通用的投降举动。
大夏的将士们气势高昂的上前!收缴战俘的武器,剥除他们的战甲和衣物,最重要的是接管游牧部落所仰仗的马匹!
其实瓦剌战俘们不是毫无反抗之力,年轻的体魄和有力的拳脚是他们可以殊死抵抗的力量,但少有人做这种愚蠢的事。
大夏军队有严明的纪律约束,不会随意屠杀投降的战俘,禁止奸淫、屠戮当地的妇女、儿童,等战争结束了,他们就有回到亲人身边的机会。
没有殊死反抗的理由,自然投降起来也顺畅无比。
在战俘营中忍饥挨饿些日子,总要好过像那几个逞英雄反抗的人一样,被大夏军直接手起刀落,落得身首异处,被一具具拖走…
“王爷高明啊!上伐攻心,中伐其谋,下伐其身!瓦剌听闻鞑靼在后方烧杀抢掠!又看到我军夺城不伤妇孺!都战意不在,士气不存!”
孙知照眉飞色舞道:“今日这战,瓦剌军明明还有战力,就已经投降了!我军损伤轻微!二十日连破三城,王爷运筹帷幄神机妙算!康王怕是望尘莫及了!”
褚时钰神色漠漠,看向一旁的鲁达庆,淡声道:“战报。”
“此战斩杀瓦剌三千,俘八千,其余向东北方向败逃!我军出兵十万,死八十一人,重伤二百余!但战利颇丰!收缴战马一千二,更有刀甲、牛羊、财物无数,我军可再装配一支骑兵,战力大增啊!”
鲁达庆声音激昂,看向端王的目光满是崇敬!他早听闻端王在缅吁之战用兵如神,如今得以领略,果然名不虚传!
“不是败逃,是弃车保帅。”褚时钰冷漠分析。
“我大夏为农耕之国,草原上的城池攻下也无法长久驻守,最终还是归游牧之民所用,通常让其赔款赔物,就会退兵返还。”
手指点在精细的地图上,褚时钰接着剖析:“但鞑靼所觊觎的是瓦剌最肥沃的草原之一,而鞑靼一旦占据就不会再让出来,瓦剌自然急于回防。”
看着地图思考了一会儿,褚时钰忽然转头道:“孙知照,你去选一批能言善辩的使者,出访瓦剌大汗,本王有笔交易要与他们做。”
军账中孙知照和众将士一时都不明所以,但没有人发出异议!
几场战役早已证明端王能征善战!总能以极小的代价获得极大的胜利!他们自然都对端王心悦诚服!深信不疑!
军务安排妥当,褚时钰就直接转身离开。
不像在西南,如今他没了上前线冲锋陷阵的兴致,获胜带给他的喜悦感也几近于无…
就好比是在与人对弈,他棋艺不错,但却不喜欢下棋…
回到大帐内,褚时钰第一件事就是往书案边走,今天给如思的信还没写呢!
而刚走到案边,原本漠然的瑞凤眼陡然一亮!有信!而且不是军务信件的外封!
迅速拿起,一看寄信人,笑意顿时像烟火般灿烂!如思终于又给他来信了!
上一次来信,是向他借端王府用,几乎整篇信都在解释要借去做什么用,借几个客院让郎中们住宿,借端王府的厨子来做餐食,借大殿用来开会、义诊……
全是公事公办的口吻,一点谈情说爱的意思都没有!
不过褚时钰还是高兴的,总归是给他写信了,公事公办也是交流嘛!至于借王府?她想要,整个王府给她都行,爱怎么用怎么用!
褚时钰只担心,筹办医者大会是不是太累了,义诊会不会遇上会染人的恶疾…
不过已经答应了如思不再干涉她的事业,他也只能给端王府的管家、侍卫下令,尽可能帮她分担去劳累的事务,在她允许的范围内护卫保护她…
这第二封信如思会写什么呢?与他分享医者大会的进展吗?
心情激荡不已!
褚时钰急切而小心翼翼的拨开信封的漆印,像是生怕把信撕坏了一样!
喜不自胜的开始阅览内容,但笑容却是慢慢变得极为怪异,似是高兴,又似是为难,像是在脑中进行一场惊天大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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