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
杨灵越不由地鼓掌。
“对不起,对不起。”艾丽娅连声道歉。
“没事儿,没事儿。”张译连连摆手。
“再来一条。”
于是张译又挨了一顿打。
“换装,准备下一场。”
接下来的戏份依旧是母子二人的对手戏。
艾丽娅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用极其不标准的粤语哼唱着一首粤语歌。
“红颜易老 春去花残 忘尽相思话茫茫前路 由来情味 似甘带苦真可怕。”
唱着唱着,流下了泪。
这时,一身西装领带,挎着包的张译开门,入画。
听到开门声,艾丽娅双手抹了抹泪,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姿态,并未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儿子。
张译放下包后,默默扶起摔倒的凳子,掉落的相框。
艾丽娅伸手泄气式扫落了茶几上的水杯,发出了“哐当”声。
张译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是一脸习惯了的样子,继续把凳子归位,蹲下捡水杯。
低声说:“医生说,保姆前臂二级烧伤,不过她说是自己不小心烫到的,赔偿方面我已经谈好了,没事的。”
艾丽娅挣扎着站起来,踉跄地到了对面的柜子边,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伸手就摊在了地上。
张译连忙跑过来抱住艾丽娅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来,坐下,坐下,我来找。”
但艾丽娅用力挣扎,然后摔倒了地上。
“咔,不够,艾丽娅你的情绪还不够,张译你的台词换成安抚性的低声,不是逃避似的。准备一下,好了再来一次。”
直到这一场表演完,杨灵越喊咔,提出了自己的新要求。
“对,安抚性更好一些。”一旁的陈林附和了一声。
王子昭和刘大鹏对视一眼,看懂了彼此的眼神:老陈永远是拍马屁的高手!
之后又拍了两条,杨灵越满意了。
“休息半个小时,准备下一场。”
杨灵越说完就闭眼小憩了。
众人见状,下意识地小声了起来。
这个拍摄场地的所有戏份都是回忆内容,通过对话台词与剧情,展现母亲这一角色的特点和来历,最主要的是展现黄世东的躁郁症是如何来的。
母亲把黄世东视为苦难的来源,那会儿人们的观念就是这样,不管怎么来的,既然生下了儿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吧。
但自身的性格缺陷,悲惨的经历,丈夫的懦弱和逃避,最喜欢的小儿子却远走他国,不再和他们一家人有任何交集,郁郁寡欢,中风瘫痪。
都是不幸的,除了利己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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