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急匆匆离开的高成生,杨灵越毫无波澜,善缘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你说它是人情世故也好,是做人留一线,事后好相见也罢。
不过嘛,今天只能对不住了。
胡某人有言:人性最大的恶,恨你有、笑你无、嫌你穷、怕你富。国人与国人第一次见面,就打量对方的身份、身价,然后再选择,是给对方跪着、还是让对方给他跪着。
可谓:一针见血,直击人性,精辟至极!
真相很残酷,但事实确如此。
徐征、杨庆之于杨灵越,杨灵越之于韩三爷......
可能出发点不同,但本质无二。
杨灵越看着茶吧机上烧开的水,又打了个哈欠,躺在沙发上就睡了。
开完会的高成生跟着韩三爷的身后,回到自己办公室后,看到呼呼大睡的杨灵越。
“年纪轻轻就操劳那么多人和事,杨导挺不容易的。”
听到跟了自己十几年的秘书轻声细语地这番话,韩三爷皱了皱眉,留下一句话转身便回了自个儿办公室。
“你给他当秘书得了,喊醒他。”
高成生笑了笑,如果这位都不容易,那还有容易的人嘛。
旋即喊醒了杨灵越。
杨灵越颇为自责地说:“啧,怎么还睡着了?”
高成生一脸安抚的样子:“理解理解,圈内人谁不知道杨导是工作狂,韩董回办公室了,过去吧。”
杨灵越点了点头,揉了下脸起身到了隔壁,敲门而入。
“三爷。”
“嗯。”
看着办公桌后一身帅气中山装,板着脸的韩三爷,杨灵越自顾自地坐在了对面。
这还是杨灵越第一次坐这个位子,之前几次,只要他一进来,韩三爷起身便迎在了沙发上。
“听说韩家姐姐要考我们学校的研究生?”
韩三爷想了一万种可能,也没想到杨灵越会先拿这个问题开口,刚拿起的茶杯又放下了,有些绷不住:“有事儿说事儿,你给我离她远点。”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瞧您说的,就算歹竹出好笋也得讲究个概率问题不是嘛。”
韩三爷感觉心都漏跳半拍,庆幸自己没有心脏病,剑眉怒张,伸手一指:“滚。”
杨灵越反而收起了嬉皮笑脸,认真地说:“是您先质疑我的眼光的,讲点理成不成。还搞强权那一套吗?”
韩三爷又拍桌子了:“别说的那么难听,那他妈是强权吗?我看你是觉得‘世人皆醉你独醒’吧。”
杨灵越站起来,也拍了桌子,沉声说:“是谁靠着他们获得胜利?又是谁抛弃了他们?”
韩三爷的双眉皱成了疙瘩,沉声问道:“你就是这么认为的?”
杨灵越又坐了下来,嗤笑一声:“呵,连特么一个2分钟的画面都不允许存在,不是强权是什么?不是抛弃是什么?”
韩三爷沉默下来,他当然不会嘲讽杨灵越“爱国,只需要一点口水。”这种话,人家是拿着真金白银在做文宣的事儿,他也没怀疑过杨灵越在这方面的立场。
这先提自己女儿进影视圈,再提强权,再说剧本。
这是服软吗?这是问罪来了。
“你来是和我吵架的?”
杨灵越平静地说:“您要觉得我是来讲理的,那就是讲理;您要觉得我是来吵架,那我还是那句话,我退出,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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