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2 / 2)

宋观舟勉强搜寻出来一个名字,“依稀记得有个表哥,小时候见过一次,叫许凌白。”

“对,就是这个名字。”

齐悦娘笑道,“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约莫没有老四这般高,但面容清俊,儒雅随和,还懂些黄岐之术,是个不错的郎君。”

许家?

宋观舟冷不丁说道,“母亲在时,许家已式微,如今恐怕也不复从前辉煌了吧。”

“不瞒弟妹说来,几日相处,许家兄妹二人在银钱上确实有些不趁手。想来府上要么是有些家底,却被后头续弦太太把在手上,要么就是——”

齐悦娘咽下最后的话,宋观舟自然知晓。

“罢了,过几日待他们安顿下来,自然会到府上,届时我多问上几句,倒是要多谢大嫂,一路看顾。”

齐悦娘笑了起来,“同我还客气什么,是许家表弟仗义出手,解了我燃眉之急,不然钦哥儿再是烧下去,出个什么事儿,我才是不能够活了。”

众人皆知,她这一生就指望着钦哥儿了。

妯娌二人说说笑笑,最后齐悦娘起身告别,宋观舟要留她多坐一会儿,她真心说道,“可是使不得,如今回来了,二叔那边也不曾去过,加之你二嫂忒过心狠,我这刚回来,又给我安了不少事儿。”

“那是大嫂厚道能干。”

送客之后,宋观舟懒得动,索性歪靠在躺椅上,安安静静的回想原身的亲戚关系。

许凌白,好似是个小胖子,同原身打过一架。

两败俱伤,哭得不成样子,之后就再无音讯。

倒也不是亲戚之间关系淡薄,是原身母亲身体不好,又兼之跟着父亲四处为官,最后几年回到京城,官拜翰林院大学士时,与原来许家早已鲜少往来。

原身不谙世事,许多都记不清楚。

自己出嫁、母亲出殡、父亲去世,一桩桩一件件的,来往些什么人都不放在心头,全是养兄操心。

哎!

心大啊!

这般没心没肺,难怪最后也无人探监,死得那么凄凉。

待裴岸回来,宋观舟同他说了一嘴,“难得我宋观舟也有个亲戚来探——”她还自我打趣,裴岸接过忍冬递来的巾帕,擦洗脸手之后,认真说道,“若是来访,你也不用讲什么客套,哪里不便你就各自搭把手,若是旁的不便,就留在府上,待圣上恩科开考之后再谈去留不迟。”

许家曾也是小有名气的耕读世家,只是朝代更替,兴衰难挡。

而今人丁凋零,没入尘世,但想着应是不坠从前家传门风。

宋观舟趴在他背上笑起来,“不怕我家的穷亲戚赖着不走啊?”

裴岸知她玩笑,伸手捏了她小鼻头一下,“胡说,许家什么来路,我比你更清楚。”说罢,要推开宋观舟,“已是初夏,你如此贴在我身上,不热啊?”

宋观舟犹如没有骨头那般,就是不起来。

“四郎,大嫂说许家姑娘跟我长得五六分像,我好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