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过头来看着跪在地上抖成筛子的老鸨子,轻声问道,“三娘,好好说来。”
顾三娘一听,赶紧磕了几个头,“二爷容禀,贱妾不敢欺瞒,实在是不知二公子所说何人……,近日里楼中是来了好几个姑娘,可来路明白,也有文书,待贱妾寻人拿来,给二爷与二公子翻阅。”
建二爷听到,回头与秦庆东对视道,“不如二郎先翻看翻看?”
秦庆东笑答,“二叔,我不知道是谁惊动了您,既然您都开了尊口,那我就看一看,只是——,劳三娘子把近一个月送来的女子,全部带上来我瞧瞧。
“这——”
顾三娘身子一歪,有些为难,“好几个姑娘今夜都留了客。”
秦庆东诡异一笑,“春哥儿,带着你这些哥哥,跟着三娘子挨个屋子里寻来!”话音刚落,顾三娘子赶紧直起身子,叩头求饶,“贱妾定然安排来。”
她想寻思做点假,奈何春哥儿看着人小,却颇为机灵,出来同刘二一开口,“张三哥,烦请喊上三五个哥哥,与我一起陪着三娘子走走。”刘二心领神会,点了几个追上去,又留了几个站在门口,等待秦庆东招呼。
这一夜,青梅园里尚在清醒的姑娘也好,嫖客也罢,真是见了大阵仗。
有探头探脑好奇者,打发身边姑娘去问个明白,不一会儿回来,啧啧咂舌,“我就说顾妈妈太过大胆,听说惹了秦二公子,恐怕不得善终。”
嫖客是京中一处闲散公子,圆头圆脑,搂着香软的姑娘,“嘁,是为了争个姑娘?我看二郎不是这个性子。”
怀里姑娘咬着耳朵道,“听说是来寻良家子,好像是他故人之女,这几日妈妈送了好几个好货色的暖床,恐怕——”
凶多吉少,来晚一步。
这里暖床,同达官显贵的暖床丫鬟大差不差,有些富贵人家,不喜楼子里人来人往喧嚣繁杂。若有看上的姑娘,并差人来谈了价,老鸨子并找龟公,把梳妆打扮好的处子姑娘送往达官显贵指点的地儿,张灯结彩的过上一夜,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