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啧啧称奇,“果然是皇上大寿,举国欢腾,我一个后宅妇人,倒不知如何隆重。”
裴岸笑道,“今年非圣上整寿,圣上先前也提点礼部,莫要大肆操办。如若到了五十、六十,旁的不说,就是宫城三日流水宴,大赦天下,轻罪减免,重罪就轻;提前三五日,百官进宫拜寿,提前二三日,小国来使进宫贺寿,其中种种,我诉说不全,胜过明日十倍百倍。”
听得宋观舟连连摇头。
本想说几句奢靡,却还是咽了下去。
“明儿你进去后,只怕我不在身旁,你切忌多看少言,权当是见见世面。”
世面?
宋观舟低低应了个好。
心头却有些不服,好歹我也是现代来的,托就职地方的福分,还有幸参加了国际大型运动会的开幕式,那阵仗才是盛世。
裴岸见她陷入回忆,只当是沉浸在自己描述的宫廷盛宴之中,由不得一阵好笑,揉了揉她的发髻,“世间之大,你这小脑瓜子怕是想不明白,待见见便知。”
宋观舟扭头,脱了他的大手。
“见了,兴许不过就那样。只是整整一日,怕是太过辛劳。”说罢,凑到裴岸耳际,问了五谷轮回之事儿,“这……,少吃些酒水就是。”
宋观舟两眼瞪成问号,啥?
裴岸掩面,“宫中明日宴客诸多,又是皇家宫宴,莫不要告诉我,你真是打算敞开肚皮吃?”
“……寿宴,不让吃,作甚?”
土包子宋观舟听完裴岸“科普”后,左右手攥拳,往裴岸双膝上就是“噔噔噔”敲了起来,“个个讲殿前莫要失礼,原来是少吃少言——”
萧苍瘸着腿倚着木二木三进来,并看到二人在一处。
他忽地回头,“大庭广众之下,你二人怎也不顾忌礼仪,拉扯到一处,有辱斯文!”宋观舟闻言,隔着半挂的细竹丝编草帘,噗嗤一乐,“你这浑货,我夫妻恩爱,你却不知非礼勿视,偷窥而来,真是该打了出去。”
说罢,招了庆芳,“拿你壮姑姑的大扫帚,莫要客气,直接朝着穿绢丝凉鞋的贼汉子打去。”
庆芳人小鬼大,竟噔噔噔的提了扫帚过去。
萧苍回眸,差点被抡个正着。
裴岸赶紧起身,“庆芳,不得无礼,退下。”庆芳有些遗憾,打了个偏,只得拖着有她人高的扫帚,悻悻归来。
噘着嘴道,“这五公子怕是又要来同您吵嘴了,少夫人。”
宋观舟捏了她肉乎乎的脸蛋儿,“无碍,你们四公子在,他护得住我。”这话说得满院都听了个明白,裴岸哭笑不得,萧苍却跳起来,满脸忿忿不平。
“我好男不与女斗!”
话刚落地,人就瘸着腿往裴岸跟前凑,几方为难,才开了口。
“……表哥,我来求您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