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嫂掩了她口鼻,低声斥责,“不可再提,那一日我同茶楼厨上的婆子认了老乡,回头我再去看看,倒是要瞧瞧这郡主别院有些个什么稀奇之事。”
忍冬得了两人安抚,情绪也缓和不少。
听着孟嫂这么说来,很是认可,声音虽低,却充满坚定,“往后出入韶华苑陌生的人儿,都得打起精神来小心些,后宅腌脏事儿不少。昨儿金拂云跟前带着的已是盼喜盼兰,这二人本就是从前少夫人跟前伺候的人,知根知底,要起些坏心思,只怕更容易。”
荷花与孟嫂点头。
“秦二公子跟前,也不能掉以轻心。”
想着少夫人生气,只怕内心里是真正失望,荷花见状,也不由得啐了几口,“日日里同少夫人说什么认做干妹子,转头就这么隐瞒少夫人,幸而咱家少夫人从不曾想着依仗着他那身份,不然平白无故得了金拂云暗害,才是坏了大事儿!”
三人廊檐下坐着,忍冬一会子想着自己对不住宋观舟,一会子又觉得好生保护好少夫人才是己任。
荷花见状,宽慰她道,“别想着对不住少夫人,往后咱更小心就是了。”
屋内,临溪得了座,就听宋观舟问道,“临山可说何时归来?”许淩俏找到的信儿也传过去,按理来说早该归来。
临溪拱手禀报,“少夫人有所不知,临山大哥生来自由,怕是听得表姑娘无碍后,又往旁的地儿去了。”
如此——
宋观舟眉头紧锁,有几分忧愁。
临溪年岁小,性子活络,见仙女一样的少夫人面露不悦,立马站起来,脆声说道,“少夫人有事儿尽管吩咐属下,属下虽说不如临山大哥足智多谋,但手脚还算伶俐,嘴巴也严实,少夫人放心就是。”
宋观舟问过临山,临山也让她有事只管吩咐临溪。
到如今,她再次心忧自己无人可用。
寻思片刻,还是同临溪低声吩咐一番,临溪听得仔细,眼珠子一转,“少夫人放心,既然老爷让属下听您的吩咐,这些事儿属下自去探看一番。”
“好。”
宋观舟使了壮姑出来寻忍冬入内,仿佛刚才不曾生气,她让忍冬给了临溪十两纹银,作为经费。
临溪一看,立马抬手止住。
“使不得,属下在公府仰仗老爷公子不嫌弃,得口饭吃,打探一事就是费些口舌,少夫人不必客气。”
宋观舟朝着忍冬使了眼色,忍冬上前,塞入临溪手上。
“出门在外,能使银子的,莫要吝啬。”
临溪推拒不了,只得再次保证,定然以最快速度探明消息,宋观舟摇头,“不急,外头流言蜚语,真真假假的,你要多方查证,明辨是非。”
“是,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