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下车的是宋观舟,拄着拐的她行走起来不比健全人慢多少,因着这一日外出,忍冬几人还是铆足了劲给她装扮一新。
只见宋观舟梳着时兴复式同心髻,身着橙黄弹墨百花雨丝锦窄袖春衫,下着莹白镂金水单罗软纱留仙长裙,再配一双攒珍珠翘头履,忍冬拿了披帛,却被宋观舟嫌弃。
“我腿脚不便,没得多余的手挽着披帛,你们备个素净点的厰衣,若是风吹得凉,我且披上就是。”
如此轻便却又年轻灵动的装扮,较之前头夫人们锦缎在身,更为特别。
姑娘们虽说装扮也娇俏,可总归是未出门子,穿得含蓄害羞,时不时还团扇遮脸。
比之宋观舟,差了落落大方。
她带着忍冬几人,跟着众人入了大殿,这隆恩寺甚是古朴宏大,宋观舟当做景点游玩,生了不少趣味。
当主持亲自念经,公府上下跟着梅太太萧引秀跪拜时,宋观舟挪到了外头。
萧北几人已在第一梯队跪拜完毕,这会儿看得她出来,也忍不住打趣,“观舟腿脚不能跪拜,怎不在里头候着上柱香呢?”
要说倒霉,谁能有宋观舟倒霉。
宋观舟摆手,寻了木椅子落座,她放下拐杖杵在面额跟前,摇了摇头,裴桦解围,“弟妹身子不便,不如请了丫鬟婆子代为跪拜,心诚则灵。”
“桦大哥说得没错,我那些丫鬟婆子都在里头磕头,我瞧着一个二个的,恨不得给额头磕破了。”
“她们也是求着你少些病灾。”
说实话,宋观舟生来唯物主义者,根本不信神佛,现代社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