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黄州手指头戳着他胸膛,穿着中衣,却隔不掉疼痛,他往后一缩,黄州气哼哼喷了他满面的酒气。
“混账!若我去同父亲母亲说来,你待如何?”
何意?
黄执被黄州从梦中惊醒,说不上两句话,来就是这么个质问,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哥,你吃醉酒了。”
黄执起身,意图给黄州脱了鞋袜,挪到床榻上,他看了窗边长榻,今儿在那里歇一日也成。
黄州一脚蹬开他的手。
“混账!你满腹的才学,竟是起了那样的心思,我待你是看上谁了,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这孽障!”
“疼疼疼!”
黄执冷不丁的被黄州揪住耳朵,扭了两下,疼得黄执面皮发红,“大哥,您说得明白些,这般囫囵的话,我听不懂。”
“听不懂?”
黄州嗤笑,抬起手来,就要给黄执打耳光来,可刚要落到那面皮上,又舍不得下手。
“愚昧!”
他吐了这二字,“天下间女子多的是,云芝哪里不好?你倒是撇开她这么个端庄秀丽的好姑娘,去觊觎有夫之妇!”
嗯?
黄执大惊,看向长兄。
“大哥,你怕是误会了……”
黄州还是没忍住,一巴掌直接扣在兄弟小麦色的面庞上,“混账!你当我不记得?那夜与你共度良宵的女子,可是我亲自送走的!”
黄执微愣。
“那姑娘面貌,我死一百次也记得。我说是谁呢?让你念念不忘,合着是裴四家的娘子!”
“大哥!不是——”
黄执捂着脸,马上辩白起来。
可惜吃醉酒的黄执,早已固执己见,指着他破口骂来,幸得还有些清醒,不敢高声语,压着嗓子喋喋不休,“你与裴四还是挚友,朋友岂不可戏,你如此放肆,可对得起朋友道义?”
“大哥!”
“别叫我大哥,此等荒唐事儿再不能惦记,这天下间,除了你我知晓,就是别苑的庄头一家,我也打发了!”
“大哥,断然不是这般的事儿。那姑娘怎可能是四少夫人,你就是用脚指头想来,也不能够啊!”
黄州横眉冷对,“哪里就不能够?我这眼睛不瞎,不会看错。”
“大哥!”
黄执严肃起来,“那是公府的四少夫人!不是寻常女子,能被人劫到花街柳巷!真是沦落如此,你想想,那裴家四公子怎会如此宠爱她?”
世间没有不在意女子清白的男人!
裴岸是个君子,但不是圣人——
黄执拽着大哥双手,满面肃穆,“大哥,那女子不过就是寻常伎子,有幸与少夫人两三分相像,女子闺誉重过性命,还请大哥莫要胡乱说来。”
黄州欲要挣扎脱开三弟的双手,奈何醉意上涌的他,根本不是对手。
“放开,三郎!你这心思,瞒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