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老师姓周,才刚从镇上调过来的。也是最近几年来村子里来的唯一调进来的新鲜血脉,不过苏建国觉得这位年轻老师应该是待不长时间的,除了本村人,谁乐意在这地方当老师啊。
有能耐的都调走了。
家不是附近的也都想着法子的不往这些地方来。
就是这一个苏建国寻思着怕也是待不了多久的,顶多待上个半年一年的,有了这么一个下乡的好名声,家里头再使点劲儿,可不就是调走了吗?不过这些前世都不关苏建国的事儿,当然了,他就是想管都管不了,可这一世,苏建国看着面前四五十岁的马老师却是一肚子的气。
不顺眼的很。
这哪是什么教书育人嘛,分明就是误人子弟!
不过,心里头想着,嘴上却是半个字儿不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多谢小周老师啊。”
笑着对小周老师一个笑脸,苏建国扭头看一眼马老师,眼神是浓浓的不屑,“马老师,就是这几位同学说我们家子元拿了别人的东西吗?”看到马老师点头称是,他神色严肃的看向几个学生,“那么,丢东西的又是哪位同学?”
“是我,我叔从省城里头给我带来的钢笔呢,英雄牌的。”
“就是苏子元拿走的。”
苏建国看一眼对方,哦,认识,村东头王二麻子家的孙子,是村子里头的第二大姓,前些年因为和苏正伟竞争村长输了,这几年没少给苏正伟使绊子呢,而且,村子里头两姓之间时不时出来一些小摩擦,可都和这个王二麻子脱不了关系。
脑海里头把这些过一遍,苏建国面上不是味,“原来是王小山你的笔啊,不知道你的笔是在哪里丢的,我们子元是啥时侯拿的你的笔?他们几个都看到了子元拿你的笔,是吗?”
“是看到了的。”
“你们几个说,是不是看到了苏子元在我书包里头拿我的笔。”
几个同学互相看一眼,有几个迟疑一下正准备开口点头时,苏建国神色平静的开了口,
“几个同学都是好同学,好孩子,这事儿呢我刚才来之前已经报了警,公安同志一会儿就会过来问你们话,你们都知道公安同志是做什么的吧,说假话帮着人做假证据都是犯法,要被公安同志知道了是被关起来的,最低关十五天哦。”
“哪怕你们是孩子,但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说假话做假证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你们没看到或者是没亲眼看到的东西但却说自己看到了……”
马老师在一侧听着忍不住气的黑着脸开了口,
“苏建国你做什么,你这是在吓唬我的学生,你不能这样说。”
“我不能这样说?”
苏建国呵一声看向对方,“马老师,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不能这样说,我哪一点儿说错了,他们孩子不知道,难道马老师为人师表的也不知道这其中的严重性吗,可别说什么孩子不懂事,做假证就是做假证,公安同志面前可不分什么孩子不孩子。”
虽然这话说的有些严重。
但苏建国却也着实把马老师给唬了一跳,他冷哼一声,“你也不用吓唬我,我的学生我自然是知道的,他们说看到了那就是看到了,不会随便说假话的。”
“成,那我再问问他们。”
苏建国扭头看向那几个孩子,“那你们说说,是在哪里看到的我们子元拿了他的东西,又是什么时侯拿的,怎么拿的,要一起说哦,谁要是说假话一会儿公安同志过来了就会被带走关小黑屋里头教育批评,要好几天才能放回来的。”
他这话一出口有胆小的孩子就开始害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