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赁好了,该置办的东西……,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置办的,只再买些粮食油菜存着过节即可。
这样来看,两人也算是在京城稳定了下来。
为免家中爹娘担心,齐贺拉着苏桃给二老写了一封报平安的信。
他们想着岁节前给家中爹娘报个平安,他们才能安安心心地过节。
信中也没有写什么,无非是说这次遇到个好车夫,一路顺畅,比计划早了好几日到了京城。
顺便说了说沿途的见闻。
说只花了八贯钱就在京城的兴源巷租了个小两进的小院子,让他们只顾放心。
信的末尾还问候了一下苏家的爹娘,说阿桃岁节不能去看望二老了,让他们多多担待。
送信这样的事儿,齐贺就让苏桃找隔壁的许顺子代为跑腿送去了驿站。
苏桃不知道别人跑腿给多少,她给了许顺子十个铜板。
天气干冷,离岁节也越来越近了。
齐贺、苏桃两人找了个时间,去了街上大采买。
除了米面油菜,他们还买了半车灶炭,外加两筐子灰花炭。
齐贺说雪后天气更加的寒冷,化雪那几天屋里燃个炭盆,能暖和不少。
灰花炭虽然不是什么好炭,还是比灶炭贵一半,这冷天一晃就过去了,屋里倒是没有必要烧炭火。
后来苏桃又一想,齐五郎坐在书房里读书做文章,一坐一整天。
岁节后就要考试了,不能为了省这点儿银子而冻坏了他的身子,买了炭不一定非得给她用,也是可以给齐五郎用的。
想通了的苏桃精心地挑了两筐子灰花炭,不心疼不说,心里还盘算着要是不够用的话,等哪天让隔壁许二郎再跑一趟过来。
在市场买好的东西,给摊主们都说好了,半下午的时候让给送去兴源巷。
而后,苏桃又跟随齐贺去了别的街市。他们还要找个书肆,给齐五郎买些笔墨宣纸。
临近岁节,街上的各个铺面都异常热闹,卖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提高了一些价格,采买的人还是很多。
城东门主街的北边有条集贤街,那条街都是卖书房相关的东西的,那条街有点儿偏西,他们走过去要走好久。
本来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到了主街上,骡车,驴车,还有两人抬的小轿子就多了起来。
齐贺紧紧牵住苏桃的手,好怕她被磕着碰着。
苏桃心里想着来京城之前康兰儿说的话。她被齐贺牵着,眼睛在两边的店铺门头和铺面外面的幌子上来回的扫视。
没走多远还真让她看到了一间牙行。
苏桃嘴角勾起微微笑意,价格合适又好的宅地,铺面一定也不常有。
等她有空的时候,她得多来这里走走,先了解了解找个好牙人。
“真是太过嚣张了,竟然公然在皇都闹事。”
前面巷子口围了老老少少一群人,对着巷子里指指点点。
苏桃好奇,走到那巷子口的时候,踮着脚往里看,奈何个子不高,看不到,只听到里面一个男子无比气愤的声音。
“你是不是就不想付钱?”
“我付什么钱?”另一个人的声音听着颇有几分无赖。
苏桃看不到里面,想说看也看不到,就走吧。
遂抬头看齐贺,便见他冷着一张脸望着巷内,眼底冷得能射出寒冰。
“你给我去官府。”
“我为何要跟你去官府?”
“你吃了这娘子一碗八宝擂茶拒不给钱。”
“八宝擂茶是我用紫苏饮换的。”
“紫苏饮你也没有付钱。”
“紫苏饮我没有吃,为何要付钱。”
呵!
这不就是妥妥的无赖吗?
苏桃眉头也皱了起来。
“郎君,算了吧。这钱不要也罢。”女子的声音里满是急着息事宁人的无奈。
“这里是大胤朝,不是你们西迪。我们这里讲究律法,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男子显然没有听那女子的,他严肃而愤慨的呵斥。